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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趣的是,永宁侯府世子也来了,旁人问起他同表小姐的亲事,还梗着脖子说不日就会定亲。
有好事者还拿这问题去问刑穹,刑穹指了指天,悠悠开了口。
“天还亮着。”
禹王原本不打算给刑穹好颜色的,因着这话,没忍住破了功,这臭小子讽刺人起来倒是有一套。
这话完整说起来,那就是‘天还亮着,别白日做梦了’。
禹王妃也是忍俊不禁,她今日瞧着刑穹对宿梓月的态度,心里头那曾经怀疑王爷同刑世子是断袖的猜测是完全尽消了。
刑穹那恨不得给宿梓月摘星星捞月亮的样子,都让她有些羡慕中带着嫉妒了。
她同王爷虽然感情好,王爷待她也不错,但是同这样明目张胆的偏爱比起来终究是差了一层的。
王妃心里头微微有些失落,对于禹王纠结刑穹没在门口迎接他的抱怨,也不想接话了,径自听着曲儿、看着戏、品着美食。
日暮黄昏,宴会进入尾声,酒意阑珊、宾客尽欢,散席之时,除了裴珏,人人都是带着笑容走的。
裴珏回府就径直去了木樨堂,对着老祖宗就是一番哭诉。
“老祖宗,如今上京的人怕是都知道了刑穹对阿月的心思,他们都在笑话我,说我比不上刑穹那厮,说我白日做梦,还有人笑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老祖宗心疼地替裴珏一边拭泪,一边也有些懊恼:“你说你,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去把白芷涵接了回来!”
若是没有白芷涵这事,他家珏儿上哪家去说,都是个良配!
如今倒是好,正妻没入门,这‘贵妾’就已经定下了,哪家疼女儿的会把女儿嫁给这般不知礼的人家。
裴珏很是委屈:“那白家不干人事,要把芷涵送给那比他爹都大的老头做小妾,芷涵那等性子,那不是让她去死吗,我这也算是救人一命,怎么就不行了!”
老祖宗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她可不认为白芷涵会为着这事就寻死,那也是个有心计为自己活的人,怎会轻易就不想活。
“你说你,做的这些事,你让阿月怎么想,原本就是因着你同白芷涵的事你们的关系才起了龃龉,如今可倒好!”
裴珏哑然,他当然知道阿月那眼里揉不得沙的性子对此会不满,可是他也是没法子呀,他替自己解释:“老祖宗,您去同阿月说说,就说我保证以后只芷涵一个妾室,不再有旁人!”
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我也可保证,日后芷涵生的孩子,无论男女,都记在阿月名下,由她抚养,认她做母亲,定叫她膝下不空,日后可享天伦之乐!”
老祖宗微微点头,觉着这主意不错,轻轻拍了拍裴珏:“这些日子,你莫要同白芷涵过于亲近,这两日收着了心,宿氏族长路上耽搁了,怕是还要些日子,这些日子你对阿月可要好些。”
裴珏一个劲保证会对宿梓月好。
翌日,宿梓月就来同老祖宗回禀要回一趟江南参加闺中好友的及笄礼,这事从前就说过,只老祖宗没放在心上,忘了具体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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