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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顷后,程渝干巴巴地问:“你哥他怎么了?”
段西越情绪不高,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鬼知道。”
“哦,他突然袭击干什么,吓死我了。”程渝吐出一口气,身体往下滑,瘫在沙发上,“我刚还以为你们会打起来。”
“对了,”程渝噌地一下又坐直身体,歪着脑袋问他,“你还发烧吗?”
段西越不声不响,等程渝终于要疑惑出声时,猛地把他拽到自己腿上,程渝两条腿跨在他身上,没有防备,于是狠抓了把段西越的衬衫。
程渝气恼的不行,“你发什么神经。”
段西越鼻腔里溢出一声嗯,前不久和段北斯对峙时还是冷面不屑的样子,现在人走了,在程渝面前露出些许疲倦。
程渝发现他的黑眼圈更重了,眼睛里也有红血丝,好像没有休息好。
他抓着的劲小了点,语气也放轻了一些:“……段西越你是昨晚熬夜了吗?黑眼圈这么重。”说着,程渝上手摸了摸他的眼皮,又分心玩了下段西渝的睫毛。
段西越动了下腿,把程渝往上提了提,双手环住他的腰,脸搁在他的肩上,轻轻叹了口气。
“没。”他说,“就是没睡好。”
程渝乖乖“哦”了一声,“那你现在去睡吧,我陪你一起睡。”
昨日苍白脆弱还粘人的段西越历历在目,程渝觉得自己心太软,只要一想到段西越也会生病可怜,他就立马同情心泛滥。
段西越安安静静抱着他没说话,嗅闻着令他感到安心平静的气息。如果永远都能这样就好了,只要抱着程渝,闻着他身上熟悉而掺着属于他的味道,他油然而生出一股熨贴的幸福和满足感。
好久段西越笑了一下,“没事,给我抱一会就好了。”
让他抱一会就好,只需要一会,只需要短暂的时间。他不奢求也不敢让程渝支持或理解他的决定,但是如果真正面对前,程渝愿意给他一个拥抱或者亲昵的触摸,段西越心底的那层城墙便会一遍又一遍加固。
“程渝。”
干嘛这么正式地叫他,程渝心里嘀嘀咕咕,任由他抱着,撒开手后发现段西越的衬衫胸口那块布料已经皱皱巴巴不能看了。程渝应了一声,心虚地抚着被他抓皱的布料。
“没事,就叫叫你。”段西越笑着说。
程渝翻了个白眼,挣扎着从他身上爬下来,“你今天真的莫名其妙。”
段西越没有阻拦他,懒散地说:“对了,今天我回家一趟,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几天都不能见到我,会想我吧。”
后面说的时候吊儿郎当的,程渝丢了个抱枕过去,声音从他较远处传来:“你太自恋了。”
段西越把抱枕从脸上拿下来,扬声说:“天冷了记得穿的厚点,衣服在左边的衣柜。饿了就吃饭别为了打游戏连饭也不吃,少喝碳酸饮料对身体不好,冰箱里有速冻饺子不会煮就找苏唯。晚上睡觉前把衣服穿好了,不要着凉……”
程渝哒哒哒从卧室跑出来,落脚故意落得很重,边刷牙边吼:“段西越!你交代后事呢?!啰嗦死了。”
段西越闭着眼,手搭在额前,笑着说了句没大没小。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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