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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杀鸡儆猴把其余妃嫔的心思都杀地尽数收了回去,纷纷不吭声地低垂着头,时不时好奇打量一眼祁渊身边站着的沈珈芙。
沈珈芙默默在后面咽口水,她平日里也不见祁渊这么凶,面不改色就决定了对妃嫔的处置,这一出,之前也没和她提过啊。
“外面风凉,皇后先把母后送回去吧,朕先去一趟玉芙殿。”
“是,陛下。”皇后微微弯身,应下了。
沈珈芙跟着上了御辇,这一路上忐忑的心情倒是舒缓下来了,时不时好奇地往外看两眼。
都说宫中景致好,现在又正是春日,宫里的花草树木正是冒绿芽的时候,天气好,望过去就是一派生机勃勃的喜气。
只不过从太和门外往玉芙殿去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玉芙殿外就是御花园,御辇就停在宫门口,里面的宫人都尽数站在两侧,见着人进来,立马跪下请安。
沈珈芙自然没见过这种架势,要说她在曲州虽也有奴仆侍奉左右,但沈府规矩没有宫中森严,乌泱泱一群人跪在她跟前行礼请安,她也有些不大适应。
祁渊站在一旁,似乎看出了她的念头,叫宫人们都起来,随后便拉着沈珈芙到了正殿去。
“朕知道你不爱受拘束,这宫里的规矩多,你若不习惯,在你宫里皆由着你的性子来便是,最重要的是要你舒坦。”
沈珈芙闻言,立马亮着眼睛看了看祁渊:“真的吗?”
“朕骗你作甚。”祁渊轻轻点了下她的脑袋。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慢慢开了口:“朕看着这玉芙殿收整得不错,你再仔细瞧瞧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叫人下去报给内府,或者告诉朕也行。”
沈珈芙点头应下了。
祁渊只是送沈珈芙过来,很快就走了,堆积的朝事还得让他去处理,沈珈芙也没留他,等人走了,好奇地在殿中走了走。
锦书锦柔跟在她身边,也稍稍打量着。
这殿中的用具摆设无一不显露出用心二字,想来是打听过她的喜好,殿中没燃熏香,反而摆了花,这个时节花开的少,但几乎每个花瓶里都摆上了合景致的花,淡雅又漂亮。
沈珈芙瞧见头顶梁上坠下的锦布上细细绣着繁琐的花纹,颜色也格外庄重而又不显得沉闷,珠玉帘帐一打下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内殿的房门上雕刻着美人图,一推开门,左右两侧设桌案,书架立在墙边,绣屏上绣的是十二花神图,屋里的帘帐没拉上,隐隐能透过绣屏窥见里面的装饰。
绕过屏风,沈珈芙再往里走了一截,看见了半道上侧在窗边的矮榻,估计是宫人们知道她怀有身孕,特意在软榻上铺了好几层褥子,看上去就软和。
这也就罢了,最后一道帘后,那张大床展现在沈珈芙眼前。
这床估摸着睡下五六人都绰绰有余,这么一比下来,她的闺房估计只有这间内殿的一半大,怪不得祁渊不爱睡她的床,也是委屈他了。
“娘娘,这儿还有一道门。”锦书在后面出了声。
沈珈芙正觉得没眼看那张大床,闻言转了个身,瞧见身后锦书正对着一扇门。
这扇门倒不同了,门上有琉璃宝珠镶嵌其中,却没有门闩,轻轻一推,门很轻易地便被打开了。
门内有个浴池,只不过这浴池里面没水。
沈珈芙张了张嘴,立马就说想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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