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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啥好人!一个个凶神恶煞!”
“死命砸你家屋啊!喊你儿子滚出来!”
“想拦都不敢上前!忒凶!咋回事啊?得罪小人啊?”
……
黄河水满头大汗,大气还没喘匀,就被眼前的满地狼藉吓懵了!
钟杳快步迎出来,将他的自行车停妥当。
“黄叔,屋顶破了几处、一个玻璃窗碎了,你种的兰花全毁了,廊下的日用品被砸得所剩无几!”
黄河水看着眼前的惨状,差点儿厥过去!
他勉强扶着门栏,左看右看,随后嘶声力竭发出一声大吼!
“黄——征——!”
……
傍晚时分,众人总算将里里外外收拾干净。
不过,屋顶漏了一个大洞,明天得找工匠师傅麻利来修,不然下雨可就麻烦了!
黄河水精疲力尽靠在柱子上,身心俱累,向来幽默多话的他一直没开口。
妻子眼睛红红的,收拾完残局后,手脚早就累得提不起来,坐在另一边台阶上默默垂泪。
吴妈在厨房烙饼,钟杳洗了洗手,取了几个放进盘子中,端出来给他们吃。
黄河水答谢摇头:“……吃不下。”
钟杳皱眉提醒:“此时此刻,您和您爱人可千万不能倒下!吃饱才有力气解决难题!”
黄河水夫妻对视一眼,取过饼慢慢吃起来。
妻子吸了吸鼻子,问:“老黄,你单位不已经可以分房了吗?”
“还没轮到。”黄河水答:“目前就李总编分了一套,其他人都还没有。”
妻子看着他,欲言又止。
“要不……你跟李总编说说情,看看能否通融一下。”
黄河水瞪了瞪她,沉声:“能分到又如何?那也是集体的房,不是我个人的!那小子想卖了这宅子!你还真敢同意不成?!”
妻子擦着泪水,哽咽反问:“那不然呢?他欠下那么多赌债,咱们哪来的钱给他还上!”
“自作孽不可活!”黄河水粗声冷哼:“他自己闯下的祸!他自个去承担!”
妻子呜呜哭着,反问:“你忍心啊?咱俩就这么一个儿子!那些人敢上门砸房……万一对他动真格,没了命或者弄残疾……他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
“那也是他自找的!”黄河水破口大骂:“他混账又没脑子!他以为他是谁?!好吃懒做却整天做白日梦!要本事没本事,要才华没才华,却总以为自个能指点江山,驰骋天下!跟人家职业赌徒赌钱——不输死他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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