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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我……”
“快点回答啊,你要将这个污秽之人的头颅带到哪里去!”
未说完的话被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夏油杰一怔,注视着眼前这名似乎充满了怒意的男人。
他在愤怒什么?
“不能让他将头颅带走!不然我等的怒火该到何处平息?!”
“就是!要我说不如直接将这该死的家伙的脑袋当做贡品献给天元大人,也算是出一口每五百年就要被强制同化一次的恶气!”
“可是将这种脏东西的一部分当做贡品是不是太侮辱天元大人了?”
“你管那么多?你怎么知道天元大人不喜欢了!”
“就是就是!”
台下的教众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但很快便求同存异,纷纷止住了嘴,保持着相同的怒容,一致对外的看向了包围圈中唯一的一个异类。
石狩义平站在人群的后方,面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但在这一刻,夏油杰却福至心灵,他突然意识到:即使是石狩先生,此刻也并不是因为这些话语而愤怒。
他只是担心蝶蝶交付的任务会发生意外。
园田茂也在这个时候重新走了上来。他拍拍教众的肩膀,让人群为他分出了一条路,从而相当轻松的越过这层人海来到了他面前。
园田茂笑着说:“‘术师杀手’先生,你看,这是大家共同的心愿——”
“星浆体并不污秽,”夏油杰说,“她也从来都不该死。或者说,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包括在场的你我,从来都没有过‘应该去死’这样的命运。”
“可是,那是星浆体啊。”园田茂慢悠悠地说道。
狡猾的大人似乎从这过于正道的发言中,窥视到了皮相之下的某种可操控的天真,于是换上了另一幅面孔,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对他说:
“作为‘业内’之人,有些话也不需要我来多说。你想想看,星浆体从出生起便注定了要与天元大人同化的命运。也就是说,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她从一开始就并不是‘活着的人’。而这样的人以死亡作为终点,不论是何种死亡,都是符合她之因果的。所以这就是‘正确的结局’了。不是吗?”
简单的一句话,暴露了未能除去因果的不甘。
夏油杰敏锐的察觉到其中未尽的杀意,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包裹,沉声道:“如果今天我不来,你会怎么做?”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钱已经收下了,又怎么会有不来的说法呢。”
“你会继续找人来杀她?”
“我们盘星教是合法宗教,做的所有事可都在法律的允许之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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