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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当即看上了姜儿的耳朵。
姜儿的左耳上倒是好端端地戴着耳坠,右耳却是空的,定睛一看,那耳朵上分明就有抓拽后的伤口。
“救……救命!夫人救命!”姜儿挣扎不断,忙向吴氏求救。
“杨司马,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吴氏不急不慢地问。
杨韵扫了眼王夫人和周晟元,反问道:“吴夫人当真要在这里问我内情?”
“有什么不能说的?”王夫人眯了眯眼睛。
周晟元踉跄着起身,几步冲过来,一把拽住杨韵的衣襟,说:“杨司马,你来说说,杀容儿的真的是我吗?”
他酒气熏天,脚步虚浮,这几步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
要不是杨韵托着,周晟元只怕要一头栽在地上。
“杨司马,听说……你也是个青天大老爷。”王夫人缓步过来,一把将周晟元扶回去,眼眸锐利,“有些事,不妨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若我儿真犯了事,我们周家倒也不偏袒。”
不……不对啊!
这周家的口风怎么变了?
王姨娘有些着急,一个劲去看吴氏。
吴氏虽然同样着急,面上却强作镇定,扯了扯嘴角道:“怎么,王夫人这是要闹个鱼死网破?”
“倒也说不上鱼死网破。”王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说:“左右杨司马已经追过来了,咱们再关上门,不是有悖杨司马为官之道?不如听听杨司马到底要说什么。”
杨韵眼眸微垂,说:“不如我当庭审问,让两位夫人旁听,如何?到时候是非曲直,想来……两位心里自有评判。”
“好。”王夫人点头。
话到了这个份上,吴氏想说不行,也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只能咬牙跟着点了头。
一直挣扎哭闹的姜儿僵住,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弃子,当即转向杨韵,求道:“杨大人,奴婢什么都说,请杨大人高抬贵手,奴婢只是听命行事,奴婢只是听命行事啊!”
“你见过阿南了?”
杨韵问。
姜儿脸色倏地一下白了。
“你与林玉容,是否合伙殴打过阿南?”杨韵又问。
吴氏察觉到不对劲,立马示意下人去拦杨韵,想要将姜儿给夺回来,却不料王夫人先一步料到,当即挥手,让候在门口的下人出面截住。
“奴婢只是听五姑娘吩咐办事。”姜儿哭道:“那丫头嘴硬,几耳光下去,什么也不肯说,奴婢不得不对她用粗啊。”
果然……
“然后你就杀了她。”杨韵说。
姜儿哆嗦了一下,颤巍巍道:“奴婢也没想过要杀她,是她自己弱不经风,我不过是推搡了她几下,她就断了气。”
“你这丫头好生冷血。”贺言指着姜儿,“你可知道,阿南被你们掩埋时,尚有一息!她是在地底活活憋死的!”
闻言,姜儿面如死灰,抖得越发厉害了。
旁边的吴氏和王姨娘更是听得手脚冰凉。
“谁埋的阿南?”杨韵问。
“我。”姜儿答。
“埋了阿南之后,你们有何打算?”
“姑娘说,阿南失踪这事迟早会被发现,不如……不如栽赃到方平安的身上,也正好一举两得,断了他和二姑娘的念想。”
“住口!”王姨娘发出一声尖锐的暴喝。
“继续。”杨韵抬起下颌,对姜儿说。
姜儿顿了顿,避开王姨娘那杀人般的目光,气虚地说:“原本姑娘是打算,与周家郎君一道,诱二姑娘中套,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也让方平安亲眼目睹那一切,斩断二姑娘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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