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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和林薰议亲的那个人。
“这前后脚的进来,她还真不怕外人看出他们之间有关系?”林雅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忿忿道:“自己想嫁就想嫁,成天琢磨着如何坑害旁人是怎么回事?”
“不管她们机会如何,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芙的目光并没有离开院门口。
一群郎君后跟着进来的,是杨韵。
远远的,杨韵也看到了粉帐内的陈芙。
“杨兄在看什么?”
叫余同的书生一把勾住杨韵的肩膀,嬉笑道:“我听说杨兄你都成家了,那你可不能瞎看,粉帐内的姑娘们可都是云英未嫁。”
嗝——
余同醉醺醺地打了个嗝,酒气熏天。
“余兄醉了。”另一人过来掰开了余同的手,无奈摇摇头,说:“不过是喝了三杯梅子酿,你就开始说胡话了?粉帐里都是滁州城里的姑娘夫人,可不单单是云英未嫁的姑娘,莫要唐突了人家。”
又转眸对杨韵道:“杨司马,莫怪,他这人一喝了酒就没大没小的,不是故意要冒犯您。”
杨韵摆手,“小事,进了这梅园,哪儿来的什么司马不司马的?你我约莫同岁,你唤我一声杨兄,我唤你一声柳弟便可。”
眼前这位,是举人柳宗。
“好好好,杨兄。”柳宗拱手。
前头的周晟元已经带着一帮子人进了金帐,一些想要拍周晟元马屁的,便跟着进了周晟元那座,柳宗这种文人自然是不愿去凑热闹的,就近选了帐子。
他拉开帘子将余同扶进去,一回身,看到杨韵跟着坐了进来。
“杨兄不过去吗?”柳宗问。
“我不喜人多。”杨韵摇头,说:“柳弟不会介意吧?方才在外面,我可是跟余弟聊得很是开怀,若不是他酒量实在太差,我这会儿还想跟他再饮上几杯。”
柳宗低头看了眼趴在垫子上呼呼大睡的余同,手拎起小矮几上的酒壶,各倒了一杯,扬唇道:“杨兄洒脱随行,不介意的话,与我共饮如何?”
当。
酒杯轻轻相撞。
“听说……杨兄在肇县时,曾破过好几起奇案。”柳宗仰头喝了一口酒,起了个话头。
“算不得奇案。”杨韵陪饮,说:“都是一些寻常案子,不过是多费了一些心思。”
“可我听说,里面还有陈年旧案。”柳宗继续道。
“是。”杨韵点头。
柳宗眯了眯眼睛,又啜了口酒,徐徐道:“滁州也有不少旧案,杨司马有兴趣的话,不如去看看。”
“柳弟的意思是?”杨韵听出了柳宗的别有用心。
“我父亲柳霈扬,一年前死在了家中的废弃旧井里。”柳宗顿了顿,饮尽了杯子里的梅子酿,“府衙的人上门勘验,说我父亲是酒后失足掉落,但我父亲从不饮酒。”
“柳弟觉得你父亲是被人杀害的?”杨韵问。
柳宗朝后靠去,半眯着眼睛看杨韵:“杨兄,我不是觉得,我是知道我父亲一定是被害的,在我父亲坠井的前一日,他才告诉我,要与我一同去上京,他说他要去告御状。”
“告什么?”杨韵听得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错,他本是要去告御状的。”柳宗捏紧了酒杯,语气越发愤恨,声音却更轻了,“杨兄若是个嫉恶如仇的好官,该是会愿意查的吧?我父亲当时不肯同我细说,恐怕是担心把我扯进去,可我不怕,便是拼上我这条命,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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