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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汗什么都可以丢弃,唯独这江山不可以,杀她,实属无奈之举。”
瞧着赫连锐绝凝重的神色,沐千寻满心的心酸,无奈,那凌星又算是什么?
夺取她芳心的那一刻,利用她的那一刻,他怎么就不知,凌星的本领呢?
她若是池中之物,她若只是普通女子,他又怎么看得上,又怎么帮他夺取江山?
用她,叛她,杀她,都是凌星避不开的劫数,相遇,相爱皆是错,只是凌星错的心甘情愿罢了。
一口一个星儿,一口一个父汗,赫连锐绝叫的出口,她却是听的膈应。
“呵呵,我再问最后一句,你……爱过她吗?”
直勾勾的盯着赫连锐绝的眼睛,坚定如斯,迫切的想要探听个真相,比杀他的时候,要坚定上百倍。
赫连锐绝第一次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锐利的眸中一片死寂的颜色,轻笑:
“爱,一直都爱,星儿,是我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你不知道,星儿,是该被仰望的存在,谁能不动心。”
默默的提起手边的剑,心中五味杂陈,最悲惨的,莫过于爱过,却不那么爱吧。
话已经道尽,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未扯清的关联了,就算她是棋子,下棋之人死了,棋盘,也还得要她来颠覆。
棋盘的布局,是赫连锐绝所为,结局,却绝不会如他所愿,这棋局,是她的棋局了,这江山,也是她的江山了……
恍惚的起身,凌厉的剑气,直逼赫连锐绝,对于赫连锐绝,她无心折磨。
他们之间的复杂,终是没那么容易撇清的,若他们都还愿意为彼此留些颜面,那……就留些颜面吧。
“父汗最大的失策,就是慕宥宸还活着,他活着,势必是要影响你的!不该啊,不该啊……”
瞧着沐千寻慢慢逼近的刀刃,赫连锐绝毫无惧意,碎碎的喃喃,似乎是在刻意寻死。
沐千寻眸中的冷意,愈发浓郁,慕宥宸未死,该是赫连锐绝最大的幸运,不然,这青葛部落,就要随着赫连锐绝亡了。
不是所有人,都只在乎权势,只在乎自己的,只有慕宥宸在她身边,她才有心思做这一切。
银白的剑光,晃在赫连锐绝的面上,剑锋直指方才那浅浅的伤口,心中发狠,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
赫连锐绝轻轻捏开剑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紧紧的握住,笑的惨淡:
“何必非得要背上这弑君杀父的名声呢,我自己来!”
沐千寻站在原地不进不退,冷冷的盯着赫连锐绝,他死在谁手中,都无所谓,她看着他死就够了。
赫连锐绝举起匕首的那一刻,凌锐殿的大门忽的被踢开,赫连锐绝的动作硬生生停下。
“小女娃!人给我,我带走!”
怪神医那邋里邋遢的模样映入眼帘,瞧不出喜怒,毫不掩饰他的意图。
沐千寻紧紧的攥着拳头,望着怪神医的眼神意味不明,半个时辰……还有半个时辰,终究还是出了差错吗?
“他今日必须死,尸体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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