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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倒是实诚。”沈穗禾轻笑一声,终是不再多问,“锦瑟应该把房间收拾好了,你们直接过去就行,至于木炭,算本宫欠你一个人情,来日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还真别说,现在就有。”姜宁眼前一亮,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呀,长公主,别怪我得寸进尺。
沈穗禾语塞,但最后还是抬抬手让姜宁说出来,“你想要什么,本宫尽可能满足你。”
“长公主,放在民妇说了,是来沧云关办事的,只不过那刘江明实在可恶,在我这吃了瘪定不会善罢甘休,多半要给我使绊子。
我想尽快办完事情离开沧云关这是非之地,不知道长公主这府邸里可有密道之类的东西,能直通外界让我离开沧云关,等办完事再悄悄回来?”
姜宁想,反正都光明正大承认自己来沧云关另有目的了,不如再得寸进尺一点。
身为凤焱国长公主,宅邸又是驸马亲自修在这种前线之地的,怎么可能没有半点保护措施?
为了起战的时候能够确保沈穗禾安全,亡故的驸马一定会在公主宅邸里预留密道,能够直接通往外界。
她想借用一下这密道。
锦瑟收拾好客房过来就听到这话,当即厉喝:“你大胆,公主府的秘密也是你能随意窥探的?出去!”
密道是公主府最后的底线,也是沈穗禾最后的底线,如果随随便便告诉了旁人,那岂不是用沈穗禾,用沧云关五千将士的命来赌?
这姜宁是真的不怕死,还是说另有图谋?
沈穗禾道:“锦瑟,不必如此激动,不过是一条密道而已,既然姜姑娘想用,便用吧。你们二人先下去安置,需要用密道的时候,再叫锦瑟带你们过去即可。”
“多谢长公主,燕子,我们走吧。”姜宁达成目的,就不叨扰沈穗禾了,在她看来这长公主身份虽说珍贵,可身子骨很弱,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藏在被窝里,不敢出来动一动了,殊不知动一动对她的身体才有好处呢。
姜宁二人离开后,锦瑟就炸了窝一样走到沈穗禾跟前,不赞同的看着她。
“主子,密道是驸马爷留给您的最后筹码,一旦发生危险从密道出去,就可直通关外,咱们对这姜氏一无所知,仅仅为了一丁点木炭,您就把密道送出去,这实在太危险了!奴婢还是将她赶走吧。”
这姜宁看起来就是个祸害,一入沧云关,就打了刘江明,以那小人的性子,之后给朝廷送的消息还不知道怎么写,到那时所有烂摊子,不还得自家主子来处理?
锦瑟想,要不杀了姜宁一了百了,省得给自己招惹麻烦。
沈穗禾像是陷入了死循环一样,藕白色的纤细手掌撑着头,喃喃自语道:“那姜宁才十八岁,便嫁作了人妇,若我的安宁还活着,这会儿是不是也该说亲了?”
“安宁郡主从出生就被拐走,并且还是皇帝的手笔,恐怕早就……”
锦瑟言语顿住,上前替沈穗禾掖了掖被子,“主子,别着凉,保重好身体,终有一日安宁郡主会找到的,咱们的人不是说已经查到当年稳婆在哪了吗?”
“是啊,是啊……”沈穗禾闭上眼睛,“我看姜宁的第一眼就觉得很亲切,相信她们不会害我,锦瑟,你别刁难姜宁,晚些直接带她去地道吧,我乏了,想睡会儿。”
话音沉沉,锦瑟心疼的看着沈穗禾,摸了摸她的脸,悄然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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