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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凤溪镇静得可怕,唯一不安静的就是沈岸。
他后半夜总算有了知觉,醒过来后整个人却被冻得浑身发麻,动都动不了了,勉强撑着进热水里泡了一刻钟,有了力气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摔砸东西。
把这屋子原主人家的花瓶摆件,通通砸了个一干二净。
“去,去将姓姜的给我抓过来!”沈岸嘴唇青紫,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的。
书剑急了,“主子,您心疾又犯了?快到床上歇着,属下这就去请姜大夫。”
啪!男人重重一耳光落在书剑脸上,“听不懂好赖话的狗奴才,本宫是让你带人去捉拿姜氏,不是叫你请她过来!”
他乃当朝九皇子,姜宁推他下水形同谋杀,敢谋杀皇室,罪诛九族!
“主子恕罪,属下这就去!”书剑骇然,虽然觉得姜宁是被冒犯了才正当防卫的,可他是沈岸的人,自然听命沈岸。
“站住。”司徒琴走进来叫住了书剑,“不要去找姜氏,书剑,你先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主子说。”
沈岸目光如炬的瞪着司徒琴,语气不悦,隐含警告:“琴儿,连你也要反抗本宫的命令?”
书剑看了看沈岸,又看了看司徒琴不容分说的态度,终是听了司徒琴的话,忍着沈岸杀人般的目光离开。
“沈郎,你快回床上躺着暖暖身子,冻出毛病可不得了。”司徒琴迎上去,却被沈岸一把挥开。
“我身边容不下任何背叛的人,琴儿,你如果有别的心思,劝你趁早死了!”
司徒琴都快委屈死了,嗔怪道:“人家什么时候背叛你了,沈郎,你这话伤透了人家的心!我之所以阻止你去找姜氏的麻烦,归根究底还是为了你考虑呀。
沈郎你想,现在天底下能治疗心疾的人,怕是只有姜氏一人吧?如果她被抓来处死,之后你再心疾复发,要琴儿怎么活?”
听到这话,沈岸脸上的表情才好看了一些,“好琴儿,误会你了,但本宫贵为皇子,难道要由着一个疯女人如此折辱?不杀她,难泄我心头之恨!”
“姜氏,是肯定要杀的,不然沈郎你的颜面何存!”
司徒琴扶着他坐在床上,依偎男人的胸口,含情脉脉却不失狠辣:
“我已经去找她拜师学艺,等学会了扼制心疾,甚至治疗心疾的手段,咱们再杀了姜氏给你解恨,否则姜氏一死,如此神医妙术岂不是失传了?”
“再者,皇上不也是心疾缠身,如果沈郎你掌握了这样的手段,也许不用这样辛苦,直接回京禀告,就能立为太子也说不定呢?”
司徒琴真一半假一半的笑说着,瞬间安抚好了沈岸。
男人藏好眼底的狠辣,柔情道:“还是琴儿心疼本宫。”
“不然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琴儿都是沈郎的人了,不心疼沈郎还能心疼谁,倒是沈郎不由分说怀疑人家,哼!人家生气了。”
“好琴儿,乖琴儿,我给你认错还不行?”在哄女人这件事上,沈岸是有一套的,没一会就把司徒琴哄进了被窝里,哪怕冻得浑身发抖,却还是有心情做运动。
但别说,这运动做着做着,浑身就热起来了,沈岸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一顿云雨之后,沈岸才想起了正事。
“沧云关那边的人有消息了吗,军粮地图一日未找到,我心里就一日不踏实,未免夜长梦多,多派些人手去盯着,只要有可疑之人出现,宁杀错不放过!”
司徒琴一听,暧昧的抵住了沈岸的唇,大惊失色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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