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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裴冥渊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愣了一下,紧接着摇头。
“没感觉,可能我是男子,体内阳火重,你是女子,体内盛阴,所以才会觉得冷。而且子夜更深露重,难免会有些寒凉,快些睡吧。”
刚刚还让姜宁滚的男人,这会用手拐挑起丢在一旁的斗篷,盖在了她的头上,硬邦邦开口说道:
“我这氅子是上好雪狐皮,盖的时候悠着点,你染了风寒不要紧,别往我氅子上流口水。”
“……裴冥渊你还是人吗,说这种话,我好歹同意把帐篷分给你一般,才没让你住山洞里当野人的,你倒不知感恩了,冷死你算了!”
姜宁确实很冷,把男人的雪狐氅盖在身上,才慢叨叨的,将寒潮一事告诉他:
“我真没开玩笑,我以前看过野史,说前朝也曾遇过兵荒马乱,旱灾连年,接下来又发生了暴雨洪涝、寒潮雪灾等等天灾,你说今晚突然降温,咱们会不会遇上寒潮啊?这才七月末,就算更深露重,也不至于把人冻醒吧?”
裴冥渊一愣,侧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过了许久抬起手,在姜宁不知所意的时候重重弹了一下,训道:
“无用的杂书少看些,不如多学学家里的庶务,虽说逃荒离开了旸州,但裴家业大,破船仍有三千斤,你该协理母亲处理才是。”
“疼死啦!”
姜宁踹了一脚男人的腰眼,嘟囔道:“我觉得那本野史写得蛮有道理,万一寒潮真的来了,会死多少人你能想象吗?姓裴的,你是个聪明人,你就不打算做一点点准备?”
她挤眉弄眼的说着,结果裴冥渊却平平板板的躺着闭上了眼睛。
“早些睡吧,若真像你所说七月寒潮爆发,这时候能作何准备?无非是多劈一些柴,多添几件衣,如此而已。”
“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裴冥渊!喂!”
雪白的脚丫顶在男人腰上,又踢了男人的胸膛,他都不再有反应,好像寒潮真来了,也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她又轻踢了几脚,见裴冥渊没反应,姜宁便懒得搭理了。
反正她该提醒的已经提醒,如果裴冥渊还不给自己那些‘部下’传令,叫他们尽早做准备,冻死也活该了!
姜宁一想到寒潮会提前到来,就愁得睡不着觉。
她接下来要前往沧云关,这一路本就艰难,再遇上寒潮暴雪,更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抵达沧云关了。
真烦!这小说世界的蝴蝶效应是怎么回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吗?
姜宁睡不着,干脆穿好衣服,给装死的男人掖好被子,披上他厚重的雪狐皮大氅往外走。
长长的拖尾在地上拉出一条痕迹,紧接着卷过来的风,立刻把痕迹覆盖,像是从未存在过。
帐篷内,裴冥渊听到姜宁渐行渐远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神秘深邃的墨眸。
寒潮?
笨女人在河城州大肆购买冬衣布料、再紧锣密鼓安排商队成员收购和制作木炭,真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裴冥渊眯了眯眼,对姜宁心存疑虑,是看杂书野史杞人忧天误打误撞,还是早有预料会有寒潮?
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还好,他早已叫人准备了木炭和御寒物资,不会影响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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