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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呢?”宋芷柔仍不死心,抓着阿苑的手质问,“是不是表姑母不许表哥来看我?”
“……”阿苑皱眉纠结。
谢夫人醒了后哭天喊地,被连累的谢家亲眷,恨不得生吃了自家小姐,谢公子就算有心,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看望小姐。
“小姐……等您养好了伤,咱们回庆州吧。”阿苑道。
庆州虽不如西京繁华,但好歹是小姐的老家,夫人过世前,在庆州有处房产和一间铺子,好好努力,也能生活下去,总比在西京遭人白眼好过。
“不…我不回庆州……”宋芷柔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倔犟,“我绝不回去。”
阿苑吃惊,不明白小姐为何这么执着,却也没有多问,毕竟小姐现如今的状态不太好,或许等伤好些了,会转变想法。
这日傍晚,一辆青篷马车停在城隍庙外。
不多时,一道身长鹤立的雪青色身影走进城隍庙。
庙内安静,宋芷柔躺在偏房简陋的木床上,本就白皙的皮肤透着病态,早已没了昔日光彩熠熠的生气,
看见来人,宋芷柔眼眶湿润,激动的撑坐起身。
“表哥。”
谢砚书看着她的现状,眉头微皱。
少顷,在床边坐下。
素来温和的眼神,此刻透着点点寒芒,“我此次来,不是要追究你为何要给五皇子下药。”
宋芷柔低下头去。
“我来,是想劝你回庆州。”
她错愕抬头,抽泣起来,断断续续道:“为什么……表哥难道忘了我跟你的誓言了么,我没有自荐枕席,我只是……”她说不出口。
“你只是想毁了顾谢两家的婚事!”谢砚书语气微冷。
“……”宋芷柔愕然。
谢砚书的态度十分严厉:“我明明答应过你,只要阿姈过了门,就纳你为妾室,可你却不知足,竟要毁了阿姈清白,毁了谢府的名声!母亲这些天被你气得卧床不起,父亲也接连告假好几日,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兑现承诺么?!”
言辞凿凿,铿锵有力,问得宋芷柔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顾姈对她的步步紧逼,也不知道她心里的不甘与嫉妒。
谢砚书短叹一口气:“回庆州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宋芷柔摇头拒绝,急切地抓住谢砚书的手,“表哥,我知道事已至此,做不了你的妾室了,我如今所求,就是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没有名分。”
谢砚书心里烦躁起来。
等她说完,才挣脱她的手,温声劝慰:“表妹,现下西京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谢府,今日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来看你,就算把你留在西京,日后也没那么多时间来陪你呀。”
宋芷柔的心慢慢沉下去,嘴上却还倔犟:“不求表哥日日陪我,只要能跟表哥在一起……”
谢砚书仍不为所动,将带来的金疮药放在床边,起身掸了掸衣袍,“我该走了,剩下的事,还是等你伤好全了再谈吧。”
看着那抹雪青色身影头也不回的离开,宋芷柔眼中阴霾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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