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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看出了刘二虎在装傻充愣,也没在意。
只是说话的口气,明显变了一副腔调。
“二虎,我的意思是,现在你是我们这屋里的头。以后不论出勤或是劳动,这一屋的老少爷们儿都听你的。”
“是啊刘哥,这屋里我就服你!”
“什么刘哥,应该叫刘爷!刘爷,您以后有什么事儿,言语一声就行。”
“对对对,刘爷,以后屋里的活儿,是手都不用您伸一下。您就是想尿尿,哥几个都把尿桶提搂到您跟前。”
屋里的人,一听老鬼说让刘二虎当牢头,都纷纷表示赞成。
一个个围在刘二虎的跟前,一脸献媚地表着忠心。
“那也就是说,以后我有尿,都不用我亲自动手。和你们说一声,你们就能帮我把着呗?”
刘二虎说话的样子,完全是一本正经。任谁看了,也感觉不出来他是在开玩笑。
“刘爷,这……”
这群刚才还是一脸谄媚的老犯儿们,此时都是满脸的菜色。
正犹豫着,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终于站了出来。
“把着就把着!只要刘爷你高兴,就是尿我饭碗里都行!”
刘二虎抬了眼皮瞅了这人一眼,心中不由得一乐。
原来这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竟然是自己刚进六号房,就张罗让他演节目。昨天晚上自己骑在大炮身上抡炮子,这货下黑手踹了自己一脚的莽牛子。
老犯儿们也没想到,这莽牛子能腆个逼脸,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大炮在的时候,莽牛子天天就像条摇尾乞怜的狗,恨不得天天围着大炮转。
昨天晚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货还主动帮着大炮对付刘二虎。
虽然大炮不齿他的行为,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
可是大家伙儿心里都明白,没有莽牛子的那一脚。估计他大炮,早他妈让刘二虎在炕上几拳就给“K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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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炮倒了,马老三废了,六号房的“钉子”们都让刘二虎给拔了。
这莽牛子没了指望,又怕刘二虎会调过头找他清算,所以这货马上就变成了摇尾的狗、墙头的草,满身满脸都透出了一副让人恶心的奴才相。
“呵呵,真是树倒猴子散啊!”
身后的老鬼瞅着莽牛子的后背,笑骂了一句。
“莽牛子,你有什么资格伺候刘爷!忘了昨天你在刘爷背后下黑手了吗?”
“就是!莽牛子,你他妈的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狗汉奸!”
“刘爷,你听我的,你尿他碗里都掉价!以后我韩亮的碗,就是你的尿盆子!”
“我操你妈韩亮!你他妈说谁是汉奸?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哎呦我操,我就不服了。莽牛子,你来打我……”
刚才还是一脸为难的几个人,忽然之间就撸胳膊挽袖子,大有一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刘二虎笑咪咪地像看耍猴一样,盘腿坐在炕上看着他们几个表演。
几个人比比划划了半天,唾沫倒是飞了不少。实打实的动手,倒是没扑腾几回。
舞舞喳喳地闹腾了没几分钟,这几个人才停了手。
各自退了一段距离,然后吹胡子瞪眼地瞅着对方。
“咋不打了呢?接着继续啊?”
刘二虎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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