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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秉沉冷眼瞧着,这跑前跑后忙活的小保姆他一眼便认出,上个月还在姓陈的手下今个儿居然跑到这里当保姆?这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姓陈的又在搞什么小动作?真是活腻了!
孙瑜晨抿着嘴,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如常,声音却少了几分刚才的欣喜:“怎么地?看上了?我新请来的小保姆,长的的确是清秀。比起你外面那些比不比得上呢?”
苏秉沉收回视线,冷哼一声,转身上楼,竟是理也不理。
当着外人的面,她不好发火,见他上楼,放柔声音叫他:“不吃了?我请人忙活了一下午,全是你平时喜欢的,好歹尝尝?”
男人头也不回,扯扯嘴角:“来的路上吃过了,往后别做了,我什么时候在这吃过?浪费。”
孙瑜晨一直憋着火,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压不住了,声音狠厉:“那还来做甚,以后干脆别来了,自己不喜欢还嗝应别人!”
“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又寻死觅活的折腾人,你丢的起人我苏秉沉还要脸呢。我看你这脾气最好改改,保姆天天换,一天一个人,是人伺候的不好还是你自己有问题?整天闲着无聊出去走走,别光会没事生事。”
孙瑜晨被气的不轻,红着眼眶骂他:“你走你走,走了最好别来了,我一个瘸子哪有外面那些骚。女人好!男人都是没良心的主,我也不指望你!”说完自己推着轮椅,要回屋但多半像是撒气,来来回回试了几次,憋着气一用力终是翻倒在地,人也被压在下面。
安秋和妇人一起跑过去,妇人看样与孙瑜晨相处不短,一句一个我的小姑奶奶,最后竟是落下泪来。
女人的力气到底有限,两个人竟然抱不起她来,安秋急出一身汗,忽觉得眼前一个暗影,苏秉沉已抱起人,放到餐桌旁,叹气:“你让我一周来一次,我便照做,你又何必次次作践自己。”
孙瑜晨眼角含泪,楚楚可怜,看在男人眼里又满是妩媚,放下架子她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人,见苏秉沉气消了大半,柔声求他:“陪我吃饭,我等了这么大半天,陪我吃顿饭总不算多吧?你每次见我眼都懒得抬,莫不是嫌我老了?”
苏秉沉没搭话,看她脸上隐隐又带了怒气,才夹起一筷子菜,道:“吃吧,菜都要凉了,菜凉了吃了又要长毛病不是?”
孙瑜晨抿着嘴这才算消了气。
作者有话要说:
☆、苏秉沉醉酒
苏秉沉最近来的勤,孙瑜晨心情也变得好了,安秋在她手底下也比以前好干了些,她从一周去两次变成了一周去三次,工资自然又提了提。
她现在就好比皇帝老子身边的公公,虽然身份不体面,但是钱却拿的不少,这样想想长期干下去也是个不错的差事。
赵佳佳听说她给人去当了保姆,电话里免不了又是一番唠叨:“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这些活没学历的年轻姑娘或是老妈子才做,你去干什么?好歹也是个本科生,好好找找总有体面的工作,你要是做一辈子这个还要不要找个条件好的人嫁了?赶紧的,给我辞了!”
安秋听了有些不赞同,笑她:“干什么不一样?干好了就成,我现在工资也不低,工作不分贵贱,你别用有色眼镜看人,环卫工也值得尊敬!”
赵佳佳火了,恨铁不成钢似的说她:“呸,那都是官腔,说的漂亮,也就是你这么没脑子的才信。既然职业平等,你咋不见哪个领导人让他儿子孙子也去挑大粪?你怎么这么不长进?”
安秋听她来劲,赶紧讨饶:“好好,我也没说一直干下去,这简历投着呢,没断。就是像石沉大海似的,我没别的办法,暂时有个工作总比闲着好吧。”
赵佳佳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说:“我让老刘留意留意,听他说公司要招人,打声招呼进个熟人,不难。”
安秋也没有客气,这种社会,十个人应聘得有九个半找人送礼,有钱有势路就宽,没钱没势再没本事,真的不好走。如今日子不好过,她早没了初出校门的那份清高。
这天上午,孙瑜晨让安秋过去,打电话那会子都十二点多了,她在站牌那儿等公交,左等右等怎么都不来,正急得满头是汗,就看到一辆私家车停下,这架势一看就是有钱人地,她赶紧往旁边让了让,没想到那车没动,竟是鸣了几声喇叭。
安秋心想,不定又是哪个富家子弟,开个名车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也不看看这地儿不让停私家车,又一想,富家子弟哪在乎这几个钱。
隐约觉得车上下来个人,还没等她反应,就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跟前,几分熟悉的男声响起:“刚才鸣笛叫你怎么都不抬头,这是想什么呢?都想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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