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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跟为了结婚置办的公寓不一个档次,不仅没有湿地森林,也没有水上公园。
他没想到婚后还有经常过来落脚的机会,幸亏家政没辞,隔几天就定期过来打扫。
翌日,陆吟迟在公司忙了一上午,他有个孤僻又自虐的习惯,就是心情不佳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只想全身心调动起来,不知疲倦沉迷工作。
晚上在星宸娱乐会所负一楼宴客厅有个派对,一般鲜少有人把这种娱乐活动安排在会所,所以请客的东家思维不一般。
在南乔市,能让陆吟迟这么给面子的人自然不多,其实李太子爷并没有这个能耐,只是沾了家族的荣光,圈内人心知肚明,只要挂着太子爷头衔,就证明还没正式接手家族产业。就好比陆吟迟露面参加应酬,大家都喊“陆总”,没哪个不长眼的还叫太子爷,那是以前没入驻公司时,背地里的尊称。
说来也巧,商尚这次打人之所以闹那么大,跟李家也有一星半点牵扯,被打的人是李之光长女的外甥,也就是今晚请客的这位姓李名月白,全名李月白的一个远房同辈。
李月白自然不参与八竿子打不着的某亲戚家的家事,陆吟迟更不想管如烂泥一般扶不上墙的小舅子,所以气氛融洽。
陆吟迟带着助理周穆然刚到场,就受到李月白的真诚接待,陆家在圈子内相当有头脸,他不声不响低调到场,还是不可避免引来不少人举杯。
派对安排在娱乐会所,侍应又都是清一色的年轻姑娘,显然别有用心。
陆吟迟留下周穆然独自出去透风,走廊灯火通明,大厅一旁沙发上坐定,前台点了一杯低浓度香槟。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摸索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须臾放桌子上,捏着高脚杯舒了口气。
不多久耳边传来细碎的,不甚清晰的,好似谁在窃窃私语,他被打扰,眉头皱起来,循着声音望过去。
竟然是位穿着侍应生衣服的小姑娘,侧着头在翻书,在年纪不过二十岁上下,面庞青涩的很。
不知道是遇到什么难题,咬着笔蹙眉。
他收起心中不耐,半眯着眼饶有兴趣打量过去。
此时大厅还算安静,时不时有很轻的音乐声从派对门缝传出。
身旁黑影一闪,有人笑说:“八成这个月新来的姑娘,看妆容大概还是在校大学生,来这的一般学历可以,家境不怎么样,只要有点野心就好上手。”
陆吟迟收回视线,转头扫向李月白,“什么都能摸清,看样子你跟这家会所的老板关系不浅。”
李月白笑看陆吟迟无名指上的婚戒,声音不高不低的解释:“我经常过来捧场,一来二去当然摸得清……单身汉一枚,不像陆总被婚姻束缚,需要时刻在媒体面前保持洁身自好的形象,不过这家会所还信得过,一般情况媒体进不来。”
他暗示的显而易见,只要不是傻子就明白意思。
陆吟迟轻笑了下。
“失陪。”
说罢丢下只浅酌了一口的香槟,不紧不慢站起来,边扣西装纽扣边往派对大厅走。
李月白摸着下巴挑眉,还真不信陆吟迟是个没有缝的蛋,只到这抹高大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掏着裤兜走到吧台要了两杯红酒。
状似无意地走到小姑娘跟前,低头看了看,“呦,这么认真,看的什么书?”
对方确实认真,以至于根本没察觉到脚步声,以为是查岗的大堂经理,赶紧神色慌张地合上书,看清李月白才松了口气。
李月白笑得一脸无害,像邻家哥哥一样亲切攀谈:“这是要考什么证吧?你这样努力的姑娘不多见……叫什么名儿啊?”
李月白长相一般,但毕竟经历过无数风月场,对付个小姑娘简直不要太容易,三言两语就能让人放下芥蒂。
——
陆吟迟猜的差不多,商仪被顾秋兰收拾了,肯定会第一个找他算账。
他中途从派对抽身,周穆然知道没带司机,待会儿肯定需要他开车,所以整个过程没碰丁点酒。
商仪在家里没坐片刻,就听到沉重的脚步声,陆吟迟神色微醺,身上还沾了浅淡的酒气。
他像没事人一样不急不慢换鞋,没准备久留,所以外套没脱,白衬衫的领口敞着,领带不知所踪,露出因为酒精全身发热而有些泛红的肌肤。
商仪还没想好第一句上来怎么质问他,就见他从黑色真皮公事包里抽出一沓A4纸,装订成册,看样子像什么文件。
他把资料一一摆到她眼前,淡淡地说:“这是我上次提的那个律师了解到的一些情况,法庭上商尚可能用的到,拿给你那个什么请你吃饭的好学长。”
他说完停顿几秒,抬眼皮,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么着急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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