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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把孩子抱起来揽到怀里,轻声说:“哭什么啊,小臭蛋儿。”
他哼哼唧唧,还真哭出来两眼的泪花,赵和怡哄着他,“好了好了,不翻了不翻了……”
他自然听不懂,头抵到她两ru间,就像小羊羔拱奶一般磨蹭。
赵和怡觉得闷闷地痛,低声说:“没奶了,想吃也没了……”
他仍旧是哭,手指一直在衣摆那抓挠,也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她心里软了,掀开衣服送到他嘴边。
他含住吮了两口又吐出来,还是哭嚷。
孙淑梅这时候进屋来,抬头看了看她,“怎么了这是?”
赵和怡坐起来,摇头说:“不知道,是不是饿了?也没到吃奶的时间点啊,”她扯下来睡衣,对孙淑梅又说,“是不是渴了,你去倒点水。”
孙淑梅点头出去,赵和怡抱着孩子跟过去,问到:“硕硕呢?”
“睡了。”
“又睡了?”
“嗯,”孙淑梅说,“又睡颠倒了。”
赵和怡等她弄好水,把儿子递给她去喂水,然后回婴儿房看了两眼这才放心,给大儿子掖被角的时候也就稍微用了些力气,左乳却突然一阵剧痛。
她心里惊异,背着身掀开衣服瞧了瞧,突然发现有些异样红肿。左边的整个ru房似乎有些肿胀,内里如有蚂蚁一样啃噬。
她抬起手,按压着摸索了一下,摸到两块硬结,抬手牵动腋下,那里也有些不适,她偏头瞧了瞧,一片红肿。
她附上去摸了摸,这里应该是淋巴结……赵和怡为了生产,多少也知道一些常识,见自己这般,立马就觉出不妙……淋巴结肿了,那就有点严重了……外面哭闹还没消停,她想到驰程的言行举止,心里有些委屈,情绪来的太快,可能是因为委屈中伴着疼痛,以及外头没有消停的哭闹,就这么混杂着,折腾地她落下泪来。
相比这些,她更放不下心孩子,很快收拾了情绪,吸了两口气,抹干净泪痕推门出去,问孙淑梅:“怎么还是哭呢……”
孙淑梅正用额头抵住琰琰的额头,听她问话也没答应,抵了片刻又用嘴唇试了试温度,赵和怡瞧出不妙,抿嘴看了看她,皱眉说:“热吗?”
孙淑梅说:“八成是发烧啊。”
赵和怡赶紧回卧室拿体温计,随后小跑出来,弯腰接了孩子,皱着眉帮他试温度,过了两分钟,低头去瞧,体温计上的温度还在蹭蹭往上升,她只觉得自己全身发冷。
两个孩子从医院抱回来之后,她一直小心照顾,除了生产的时候以外还真没有用过药。
孙淑梅看了看温度计,说:“果然是发烧了吧,怪不得一直哭闹,这是身体不得劲儿啊,”然后建议赵和怡,“家里备着退烧药呢,先吃一吃吧,应该没什么大碍。”
赵和怡关心则乱,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吃药观察还是直接去医院。
驰程出差的不是时候,要真去医院,她和孙淑梅两个人还真照顾不过来,别说还有硕硕,就算是两个人都去医院,也够一番折腾。
她已经忘了生他的气,思来想去,只好先给孩子喂退烧药,然后给赵母打电话,让她赶紧过来。
那边一听孩子生了病,着急的不行,二话不说就往这边赶。
赵和怡喂了药,过了一两个小时又给孩子测体温,温度不降反升。赵母当机立断,忙催促她,“赶紧收拾东西,立马去医院。”
赵和怡稳了稳心神,嘱咐说:“妈,你在家带硕硕,孙姐陪我去医院,要是晚上要住院观察什么的,我提前给你电话,到时候你让爸爸过来,或者你抱着硕硕回去……”
赵母说:“驰程呢?赶紧给他打电话,这时候就别顾及工作不工作、应酬不应酬了,赶紧让他回来。”
赵和怡顿了顿才说:“……他出差了,明天才回来。”
赵母还要说什么,她细声说:“就别告诉他了,他就算知道了也赶不回来,只能白着急上火的……”
赵母只好说:“那你赶紧去医院吧。”
孙淑梅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拿小棉被过来,让赵和怡裹住孩子。
现在外面已经黑天,赵和怡也没功夫换衣服,直接在外面套了个外套便走,到门口时又不放心家里的这个,对赵母细细地吩咐:“再过两个小时就该喂奶了,您别忘了……硕硕嗓子眼细,用那个绿色奶瓶喂,不然他容易呛奶,还有——”
“行了行了,”赵母打断她,“赶紧去吧,我都记住了,还有什么该嘱咐的等你到了医院再给我打电话吧。”
赵和怡想了想,她都昏了头了,一时间分不清轻重缓急了,幸亏赵母提醒……边想边火急火燎地下楼,这时候也全然不记得自己身体不适这码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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