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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亭这时候仍有些不信他,上上下下一番打量,“你是不是故意想折腾我?根本没有醉酒这回事?”
李景鸣脸上挂上笑容,走近她两步,低声说:“你闻闻?”
赵云亭随即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杂乱的香烟味,让人作呕。她忙撇开头,遮住鼻子。
他见她一脸嫌弃也没再捉弄,随手叫了辆车子,两人便上车。
到了一处中式快餐店就下了车,李景鸣点了几样吃的,见她不动筷子,帮她夹菜,催促说:“吃啊,杵什么呢?”
赵云亭心想,这么一大早就被叫过来,基本的洗漱都来不及,现在还迷糊着,又怎么吃得下东西。
不过,他却毫无影响,因为昨天喝了一肚子酒水,真正的饭菜没尝两口,喝醉以后又吐了几次,肚子早就空荡荡的,一觉醒来更是饥肠辘辘。
他吃过饭,身上也有力气了,这才想起来重要的事情,忙拿手机给于得天打电话,说了两句他也算明白了,于得天送他回去以后,估计他自己醉醺醺的又跑了出来,然后酒意更浓,随便一瘫就席地而睡了。
吃罢饭,李景鸣取了车,往医院去。
下车的时候他先一步帮她开车门,她正好抬头,两人距离拉近,他盯着她微启的嘴唇看了两秒。
鬼迷心窍一般,举止粗鲁的把人推回副驾驶座,按着两条胳膊覆了上去。
先是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亲,然后使上很大的力气。
赵云亭从愣怔中回过神儿,拼命挣扎,捶打他。
李景鸣得了甜头,但是也没完全占便宜,脸上挨了一巴掌,她手上没客气,使劲抡下去的。
他回过来神儿,摸了摸脸,脸上阴晴不定,语气却含着笑:“对,有人占便宜就得这样打,不能手软。”
赵云亭面色绯红,三分是羞的,七分是气的。她眼里渐渐水润,泪珠子眼看要挂不住,眼看要滚落下来。
她低着头拭去眼泪,捂着嘴从车上挤下来。
李景鸣这时候才发现,方才手上没数,把她的后颈都捏红了。
他有些后悔,抿着嘴跟上她,磕磕绊绊地解释:“你当我酒还没醒透,成不成?那什么,这个真不是故意的。”
赵云亭侧了侧眼角,并不理他。
“别不说话。”
“……”
说着去拉了她一把,被她甩开,手机没拿稳,紧接着摔到水泥地上,屏幕碎成渣渣。
手机倒是其次,不过她甩的那一下却挺疼,李景鸣也不是好脾气的,眉毛一竖,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呵——看把你惯的。”
赵云亭听了更生气,回过身冷笑:“你前几年借着师兄妹的关系跟我攀亲近,借此机会想追我的时候我有句话就想对你说了,只是觉得说出来不好,所以一直忍着。”
李景鸣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但还是好奇之下问了:“什么话?”
“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呢,在这一方面,李总怎么连个畜牲都不如?”
李景鸣脸色一变,瞬间铁青阴沉下来,指着她说:“你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看这两年把你清高的,你等着,我早晚治你,非把你治的服服帖帖。”
赵云亭冷笑一声,“我等着。”
说罢直接甩下他往医院大厅里走。她起初又急又气,闷头往里走,等到排完队挂完号,人平静了才发觉手火辣辣地痛。
十成十是刚才扭打挣扎的时候触碰到了伤口。等到护士给她拆了纱布换药的时候才发现,那几下不要紧,皮肉又磨破了,血肉模糊,看起来格外寒碜人。
别说她心头一惊,就连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小护士都忍不住念叨她,让她以后多注意,最近一段时间尽量不要再使力,虽然不是在脸上,但是女孩子手上留了疤也是个缺陷。
自这天之后,李景鸣再没以任何形式刷过存在感,整个人就像销声匿迹一般,彻底干净。
赵云亭照样忙碌实验室的事情,一天到晚,脚不沾地。
申请的专利终于过了,学校给了一部分奖励。她能拿到这笔钱,田老师给了不少助力,所以她第二天就叫着师兄妹们作陪,请田老师吃了顿饭,钱比淮也叫上了,在酒席间倒是提了李景鸣两句,说学院这边改了意见,以后跟他怕是要走的近一些了。
又说李景鸣还算厚道,派过去的实习生对他公司虽然没中什么大用,但是只要一天过去蹲两晌的点儿,就给开二百元的工钱。
日子行云流水一样过去。
七月底最后一天,忌动土,宜嫁娶,是吴旭东选的结婚日子。
前一天下午,按照惯例吴旭东是要跟着同学朋友彻夜喝酒闹腾的。
赵云亭也接到电话,让一起过去。她一开始借口说:“我就不过去了,你们男人玩才尽兴,我去了多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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