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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首次,外人面前的模范夫妻,在一个屋檐下,冷战至第二日。
沈念君昨夜翻来覆去,有些失眠。
陌生地方,又是陌生的床,她静静躺在偌大柔软地床榻上,把卓翼推门进来,低头认错的场景,在心里预演了好几遍。
甚至组织好一大堆说辞,好好口诛笔伐他一番。
岂料一直到沈念君睡着,书房门紧闭,卓翼都不曾有所表示。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尽管昨晚有于非檀在侧安抚说好话,现在也没用了!
沈念君内心熊熊烈火在燃烧!
清晨悠悠转醒,冷着眉眼,洗漱好准备下楼。
手机铃声划破静寂,柳馆长大清早电话打进来——
“沈念君,”柳馆长很少直呼沈念君的大名,毕竟不管怎么说,沈念君都是老板,是以这次柳馆长很生气,“卓翼什么意思,昨晚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什么大堂徐经理,酒店翟经理,分明就是过来灌酒的!”
沈念君怔了怔,对于昨晚卓翼到底干了什么,她一概不知,甚至连发消息给柳馆长都没敢发,生怕到时候加重误会。
是以下颌微抬,清淡眼眸转开,“什么意思?”
柳馆长气愤不已,说话都有些不清晰,“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陈老师虽然不是你的授业老师,以前对你也不薄,好不容易回国,怎么能把人灌醉到送医院的地步?”
沈念君绝色嫣然地美眸,眨了眨,“陈老师昨晚被灌醉,那,你去哪里了?”
柳馆长深吸口气,语气生硬地说:“我醉得不省人事,被仍在酒店包厢,后半夜才悠悠转型,一群缺德玩意,差点把我冻死!”
一向温文尔雅,言辞温和地柳馆长,显然是被冻坏了,就连“缺德玩意”这种词汇,都从他这么有教养的人嘴里脱口而出。
沈念君沐浴在日光下,白皙脸庞仿佛泛着透明,听到最后双睫微垂,染上一丝尴尬。
“柳馆长,你注意言辞,你可是美术馆主席,德艺双馨的艺术家。”
“去他的德艺双馨!”
嗓音太大,简直振聋发聩,一时间形象全无。
沈念君捏着手机,和耳朵拉开距离一段距离。
卓翼这人简直太可怕,显然深喑人性,什么类型的人忌讳什么,被他完美拿捏,软刀子捅进去,却刀刀见血。
才一晚,就让柳馆长原形毕露,多年经营的儒雅形象毁于一旦,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张牙舞张地炸毛。
沈念君心惊胆战地之余,忍不住打断发火的柳馆长,“那,陈老师还好吗?”
柳馆长说:“七点多才醒酒,人在医院!原本定了今天飞北京的机票,现在只能取消!”
谁知沈念君听了,却松一口气,“那还好,也就耽误一天行程而已。”
“这叫还好?他这是,”柳馆长脸色冷然,脑子卡壳了好一会儿,才犀利地说,“这是不加掩饰的公然羞辱我们!”
沈念君轻咳两声,不知道怎么安慰柳馆长才好。
卓翼至今雷霆之怒未消,如果柳馆长看到他那副样子,就明白陈老师喝进医院,真的已经算手下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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