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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夜色浓郁,室内窗帘微敞。
熟睡的沈念君不经意翻身,纯白色羽被垂落而下,一方柔美水润的脸庞,静静贴着软枕,月光洒下,单薄丝质睡衣包裹的纤细身姿若隐若现,某处饱满隆起,曲线随着浅浅呼吸或起或伏,被男人润泽过的身材发育越发好,七分青涩三分韵味,着实摄人心魄。
未几房门轻轻推开,修长挺拔的黑色身影缓步进来。
走到床边静立片刻,黑暗中明亮地眼眸落在床榻上,方知沈念勋没骗人,确实睡了。
方才进门,沈念勋好一番阻挠,软硬兼施,想尽办法阻止他上楼。
幸好岳父出来解围,卓翼才脱身。
走到床边坐下,沉吟片刻,浅浅目光挪到她身上。
纤弱无骨地手臂搭在枕边,脸庞就像刚出水的芙蓉,泛着莹润的淡淡光泽。
卓翼探出去温热手掌,本想帮她扯了羽绒薄被盖上,眼眸略抬,雪白香肩不经意撞入视线,顺着香肩往下,玉脂暗香浮动,粉晕淡淡香艳。
不由地喉结滚动,指尖便落在妻子不盈一握的纤腰上,轻抚。
深夜寂寂,楼上半点声响也无,大抵是喝了酒,卓翼有些薄醉,一时间便回忆起昨夜在闺房之内,书架旁,深抵着她,掩衣滑落,冷汗涔涔,胜雪酥香无力轻颤,婀娜旖旎至极的一幕。
本以为画中的样子就足够妖艳动人,现在才知道,她面若桃花眼波含水,轻颤着眼眸泫然欲泣求他轻些的时候,才是最让他热忱欣快,无法自持的。
卓翼素来清淡的眼眸染上欲色,不知怎地,总是在她面前失态。
随后像被烫了一般,克制地转开视线。
随后指尖抽离,转过身正襟危坐。
倘若今晚再发生些什么,那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真应了她那句,把她当成泄欲工具的话。
为了自证清白,卓翼也断然不能这个时候再做什么。
片刻之后,眼眸就平静多了,扯了薄被帮她盖上。
立起身,抬手解衣物,准备休息。
衣领微敞,指尖才刚落到第二枚纽扣,不等解开,一声浅吟传出,他仰着下颌垂眸。
与此同时床榻上的沈念君翻过来身——
恍惚中看见一抹黑影。
眨了眨眼皮子,倏然清醒。
顿时望着人影,冷汗瞬间侵袭全身,低叫一声坐起来,“啊—唔——”
低呼声来不及落地,男人已然俯身,手指抵住她的红唇。
指尖带着熟悉的雪松香,让沈念君很快辨别出是谁,随后低沉清列的嗓音在耳边轻叹:“是我,不要怕。”
沈念君堪堪回神儿,眨着眼眸生气地想。
是你也不影响我叫。
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让白天大张旗鼓要分居的我,脸面往哪放?
是以蹙眉拨开男人的手掌,拥着薄被后退,垂眸不去看他,语气不善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卓翼低声答:“岳父放行。”
沈念君抿了抿红润唇瓣,“那你也要出去。”
刚睡醒的嗓子声线柔柔的,反而像撒娇。
卓翼轻哂,启唇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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