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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乔冷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些人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程忘之看了南楚乔一眼:“那你胸前的伤是怎么回事?”
南楚乔眸色冷暗。
“好了,你就别嘴硬了,再等几日吧!”程忘之说道,看了看时间,“我得去慕家了,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得做到!”
南楚乔皱眉。
陈越倾昨晚在窝棚里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他越想越气,但是又害怕黑妞,所以一大早就在厨房里转悠,想要找块肉涂上点农药,但是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半块地瓜。
“干什么?”马桂花捂着胃进来。
马桂花的胃不好,这一年多,多亏慕容颜变着花样给她做饭,好生养着,偶尔晚上发作胃痛的时候,慕容颜也会给她买药,药物没发挥作用的时候,她就守着她,给她揉着,可是昨晚,她疼了一晚上,哎哼了半天,身边陈月茹睡得跟死猪似的,根本就没有管她。
“家里只有地瓜吗?”陈越倾问道,满脸嫌弃。
“这地瓜还是赊着大队的!”马桂花说道,“你不去上工,我跟月茹干不了,没有工分就没有粮食,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天的吃食都是赊着的,加起来有十几斤地瓜了,下次去,估计大队不肯再赊欠了,咱们的补贴工资,你得抓紧时间去要!”
马桂花说着,扶了扶胃,“我这实在是吃不下地瓜了,一看到地瓜就反酸水!”
陈越倾皱眉:“那平反文书还是我堵住县长的车,说了半天,又等了半天,这才批下来的,牵涉到钱的事情,哪里那么容易,还要去镇子里磨呢!我本想着找块肉,毒死那只狼狗,现在连块肉都找不到!”
慕容颜一听问道:“那狗可是部队上的,毒死会不会招惹来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不就是一条狗?死了还能吃肉呢!”陈越倾说道,没法子,只能拿着那半块地瓜出门。
陈越倾去大队,趁着没人,抹了一点敌敌畏在地瓜上,然后揣着地瓜晃到了慕家。
隔着木栅栏,陈越倾就看到院子里有四五个男人,光着膀子,只穿着军绿色的裤子,正站在院子两端,用脚踩着脚下的毡子滚动着,四个男人还发出嘿嘿的声音。
陈越倾的脸色十分难看,一大早就见到四个光膀子男人在自己家里,他暗暗地骂了一句小贱人,就上前。
陈越倾上前,本以为黑妞会突然跳出来朝着他吼叫,他也做好了将毒地瓜投狗的准备,但是没有想到,他站了半天,没有狗叫也没有慕容颜出来驱赶他,只有那四个大人在喊着号子滚毡子。
陈越倾犹豫了一下,伸手就去开门,推不动,就只能喊了两声。
“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家里干什么?”陈越倾大声喊道。
那四个滚毡子的男人根本就不理会他,任凭他叫着。
陈港晟脸色涨红,他现在是将整个厂子所有身家捐献国家的爱国人士,可不是之前人人喊打的资本家狗崽子,这样被人这么忽视,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我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陈越倾一脚将门踹倒,从缝隙中进来,指着四人大喊道。
四人没有停下来,仿佛根本看不到他一样,却从屋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正是程忘之。
陈越倾一抬头看到程忘之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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