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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以太实战修行录(第1页)

一把裹挟着灼热气流的白锤骤然破风,狠狠砸向萧瑟。他甚至来不及从第一记撞击带来的天旋地转中挣脱,整个人便已像断线的木偶般被狠狠甩进另一堆棱角锋利的乱石堆里,骨骼与岩石碰撞的闷响在空旷的地貌上格外刺耳。

全身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同时扎入,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着抗议。而第三波攻击来得比他的思维运转更快——艾娃的声音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从斜上方压来,下一秒,萧瑟再次感到一股巨力撞在后背,整个人又被硬生生掼向那片泛着冷光的黑色岩石地貌,碎石飞溅中,他甚至能尝到口腔里弥漫开的淡淡血腥味。

“说出那个词,我就把强度降一档。”艾娃的声音隔着风传来,带着不容置喙的狠劲,像是在碾压碎石般干脆,“但你该清楚,我能这样跟你耗上一整天。”

萧瑟趴在地上剧烈喘息着,碎石硌得胸口生疼,却还是咬着牙撑起上半身。他一边强撑着将半数意识沉入体内,引导着稀薄却坚韧的以太流疯狂注入刚刚遭受冲击的区域,试图缓解那几乎要撕裂躯体的麻痹感,一边扯着因缺氧而有些沙哑的嗓子喊道:“别跟我来这套!拿出你真想杀了我的架势来打——我们只剩两天半时间让区长平安回来,不是吗?我必须为所有最坏的情况做好准备,哪怕是……独自面对那些东西。”

话音尚未完全消散在风里,艾娃的白锤已再次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狠狠砸来。“如你所愿!”她的声音里竟透出一丝压抑不住的笑意,像是终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指令。

奇妙的是,这一次,萧瑟的身体并未感受到预想中那种骨骼欲裂的物理疼痛——环绕在他周身的淡金色神圣屏障如同柔韧的水幕,瞬间膨胀又收缩,将所有冲击力尽数吸收。但每一次锤面与屏障碰撞的瞬间,都有大量灼热的以太如同奔腾的溪流,顺着屏障的震颤渗入他的体内,在血管里灼烧般流淌。

艾娃的锤子依旧像他们初次交手时那般白得耀眼,仿佛一块被高温熔化的金属,连她稳稳踏在岩石上的双脚都泛着朦胧的白光。萧瑟眯着眼,能清晰看到那些跃动的白色以太在她摆动臂膀时,正顺着肌肉纹理疯狂涌入,将她的腿筋、股四头肌甚至手臂上贲张的肌肉线条一一强化,整具躯体都像是被以太的火焰包裹着,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几乎刺眼。

他一次次试图预判她下一个动作的轨迹,想赶在攻击抵达前为身体的特定部位加持更厚实的防护层,可每一次,意识的指令都慢了半拍——当防护层堪堪凝聚到一半时,那柄灼热的白锤早已带着破风之声抵达,震得他屏障上的金光阵阵涣散,连带着灵魂都在跟着发颤。

接下来的一小时,萧瑟像个破布娃娃般在废弃矿坑里被甩来甩去。尽管从外人看来狼狈不堪,他却在疯狂收集珍贵数据,每一次交锋后都在尝试优化策略。三百多次攻防转瞬即逝,每一次都以他被击中、身体换个位置告终。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在上次的晶石试炼中,他也曾被击打数百次,但这次的冲击似乎穿透了屏障,直抵意识深处。若在低强度模式下,这种lingering的刺痛不会持续太久,也无需召唤太多以太自愈;可现在,他消耗的以太量几乎与格挡、闪避攻击时持平。虽然投掷攻击时召唤以太更快,但随着次数增多,治愈身体刺痛区域渐渐成了本能反应。

当艾娃把他撞到另一处岩石结构后开口时,萧瑟全身正泛着亮白光芒——数十个受击点在同时愈合。“好了,该加点料了。我刚吸收的以太已经消耗了20%,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单次消耗最多的一次。你这做法简直疯了,但你之前确实成功突破过……看来高阶化身对你们来说只是个学习曲线。”她喘着粗气,嘴角却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若艾娃所说的20%属实,而萧瑟消耗的以太量与她相当,那大概是0。1单位,或许更多。记得王座曾说他体内约有1。2单位以太——不知这是全部来自药丸,还是草药的功效?他猜之前从四块以太石中提取了约0。3单位,但这仍像从无边泳池里舀水,毕竟没有状态读数显示具体存量。他一边回应,感知中仍浮动着白色光晕:“好主意。再这么练下去,我肯定很快能摸到窍门……”

萧瑟仰躺在地,治愈着最后几处刺痛伤口,艾娃则在一旁笑着,同样呼吸急促。几乎花了整整一分钟,他才清除所有外来以太造成的损伤。当身体恢复到自然状态时,感官竟变得格外敏锐。他们回到矿区边界,沿着边缘前行,直到一股灼热感袭来——距离他上次穿越那道无形边界的位置约200米。他像之前一样踏入未被破坏的黑色岩地,这次跑步时特意用以太驱动脚步,动作竟变得利落而振奋。尽管仍需集中精神召唤脚下的每一缕以太,却开始有了本能反应。

收集到12块四级以太石后,萧瑟在脑海中反复回放刚才的长时间对练,一遍遍模拟艾娃的每个动作——那些动作精准如机器,如同她的吸太术。显然,这些化身的功能是帮助新飞升者在上界运用这种新能量源。虽然这意味着激活更快、零失败率,却也感觉极度受限:若必须选择最大强度和特定指令,就无法自由突破更高境界或创造独特技法,更别提被物理限制在特定区域了。当初在提升界域时,为维持肉身所做的本能之举,其重要性或许远超想象。从长远看,这究竟会让事情变简单还是更难,仍是个谜……

当萧瑟回到艾娃身边,把以太石扔在两人之间的地面时,她扫描石头时脸上绽放的、孩童般的雀跃光芒,与他上次猎到第一块石头时如出一辙。他拿了7块吸干大部分以太,艾娃则在吸取5块的全部能量后,将剩余能量彻底抽空。这一次,当萧瑟用一层白色能量包裹拳头、示意准备开战时,感觉以太储量有些不同——虽无法感知整个“池子”,但可提取的量明显更多,召唤相同数量的以太也比之前更快,毕竟在总量中占比更小了。

接下来的24小时,他们沿着区域边界反复对练,萧瑟的理论也在实战中经受考验。平均每次能收集10块四级以太石,不断充实着以太储备。他吸收石头的速度几乎与召唤速度持平。连续数小时被艾娃的“灵魂之锤”击打,让他的治愈和格挡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数千次击打落下,身体没有一处未被攻击过。本能的治愈模式已能在后台轻松运行,而他则专注于驱动脚步、让拳头覆盖炽热白光。

直到第八次对练,萧瑟才终于掌握诀窍——像初次交手时那样,用覆着以太的手臂挡住了艾娃的锤击。此后又经历四次激烈对战,零星的格挡乃至闪避渐渐变得常见,直到他终于战胜艾娃:他用一只手臂格开她挥来的锤子,同时借以太侧身移动,一拳狠狠砸向她的腹部。只见一层白色能量在她化身的接触点荡漾开来,虽然她瞬间召唤了护盾,却终究慢了一步——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锤子上。这一次,被打飞的人变成了她,而萧瑟站在原地,双拳燃烧着炽热以太,脸上忍不住扬起笑容。“我做到了……”他喃喃自语,拳头砰砰砸向附近的石堆。低头凝视双手,它们持续燃烧着亮白光,随着更多以太注入,光芒愈发耀眼。

从对练间隙消耗的以太量粗略估算,萧瑟的储量大概已升至5。0单位左右的低质以太。但拳头的力量、移动速度和治愈效率,感觉增幅远不止五倍。每次使用以太时,仿佛有旧的知识和经验从潜意识中苏醒——安珀在第二次试炼中提到的、他潜意识里处理以太超过90万年的记忆突然浮现。不知这飞速成长是源于此,还是因为没有被化身的限制束缚?他想,或许是两者的共同作用。

当萧瑟把所有理论抛诸脑后时,艾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拳头上的以太瞬间消散在空气中。“今天就到这儿吧……”她的声音带着痛楚。萧瑟走近一看,只见她侧身的伤口仍渗出浓密的白色能量,这个大地精正用空着的手按着头侧,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还好吗?”

艾娃用锤子撑着起身,轻笑一声回答:“没事。你的拳头力道够猛……”她咬紧牙关,再次按住头,“不知道你是不是想在那一击里激活精神攻击,但下次对练时记得关掉。我的基础化身没有高级心理防御指令,要不是挡住了大部分冲击,可能直接就被打晕了。”

萧瑟震惊得说不出话——他当然没打算发动精神攻击,只是尽可能多地将以太注入拳力。这又是一个未解之谜。见他一脸担忧,艾娃立刻开口:“别担心,物理伤害我用指令几分钟就能治愈,脑子里的嗡鸣声过几小时也会自行消失。我以前被‘主’打得比这惨多了,相信我,这点伤不算什么。”

他挑眉回应:“既然如此,就别再对练了……‘主’到来前没多少时间了。如果你还能走,我想继续沿着边界收集以太,能吸多少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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