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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妈妈……”路西菲尔扔开范海辛，想要跟米迦尔解释。

“范海辛，”米迦尔没有立刻追究路西菲尔的意思，反倒是上前扶住了范海辛的脸：“你知道你如今在做什么吗？”

“在、在求婚……”她、她摸我了！范海辛在心里高呼。

“向谁求婚？一个只是第一次见面，完全称不上熟悉的陌生人吗？”米迦尔眼神严肃。

范海辛一愣，终于清醒了一些，是啊……这不像是他的做事风格……太孟浪了。

“有点奇怪……我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才对，即使是真的喜欢，也会是想着从朋友开始做起，然后是恋人，最后才是夫妻，这一下子就跳到最后……不合逻辑。

但是这种心动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只是感受着她的指尖，灵魂都在雀跃不已。

“范海辛是坏掉了吗？”路西菲尔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米迦尔轻轻摇头。

“只是觉醒了血族的真正力量……不是什么坏事……”米迦尔脸色古怪：“但我也没有想到……”

路西菲尔现在才是真的傻了。

吸血鬼……不，觉醒了的吸血鬼已经可以被称为血族了，血族的真正力量……

“十三种权能里面的……哪种？”路西菲尔语声艰涩，她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猜到了结果。

“【命运】……”米迦尔收回了手，看着范海辛脸上浮现的如乱麻一般的红线，温柔坚强的声音似乎翻山越岭，传到了比悠远更加悠远的地方……

……

“也就是说……我只是因为一时间抵抗不了‘命运’的力量，才会依照本能，做出了那样的事……不是我脑子坏掉了？”一脸尴尬、完全清醒的范海辛坐在沙发上，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现在他们是在日常的活动场地——也就是图书馆之内，除了范海辛之外，在场的人还有依旧懵着一张脸的路西菲尔、脸色平静的米迦尔以及同样脸色平静但总感觉有些阴沉的喀秋莎。

“嗯，在命运的洪流中，你抓住了与我……结为夫妻的红线，所以才……”米迦尔看着范海辛。

血族的十三种权能中，【命运】是最神秘的一个，往往在一个时代，只有一只吸血鬼能够觉醒，其余的类似【贪婪】、【傲慢】等的觉醒者甚至能组成一个庞大的家族。

稀少，也就意味着强大与……神秘……

即使是天使也对其所知甚少，只有像是米迦尔这种古老的天使才会在漫长的生命中亲眼目睹几次掌握了【命运】的血族。

也就有经验分辨出来他们的虚实。

很显然的，范海辛就是这一任的【命运】血族。

“我还是不相信……怎么可能？……妈妈怎么可能会和他搅和在一起……”路西菲尔喃喃自语，一副世界观崩塌的样子。

范海辛被命运牵引，会不自觉地做出向命运靠拢的事情，向米迦尔求婚自然也是命运中既有的事，如此他才有这个动机发疯。

但怎么可能？就像是你与一块石头共同生活在一个世界，理论上你也有可能会跟它结婚，但真正实现的几率可以忽视不计，这件事就像是命运洪流中的一朵小水花，转眼间就会消失不见，根本不可能对世界的运行造成什么影响。

在路西菲尔看来，米迦尔和范海辛的关系就像是以上所述的情况，虽然范海辛是个……嗯……不错的吸血鬼啦，但是他根本不能与米迦尔相提并论好不好？

不给面子地说，米迦尔相当于是亲眼目睹了生命从‘鱼’演化到‘人’的过程，在她开始存在的时候，范海辛的祖先还是泥巴里的原始生物，也许连胎生的技能都没有演化出来。

能想象吗？当神爱上了一只草履虫，甚至还结了婚……那是怎样的画面？

“一切皆有可能，路西菲尔。”米迦尔摸了摸路西菲尔的头发。

“范海辛……”米迦尔看着范海辛，他脸上的红线已经退了下去：“你的求婚，我现在……是不可能答应的……太突然了……”

虽然料到了结果，也知道了刚才的自己是不正常的状态，说的话不能作数，但范海辛听到米迦尔的回答还是免不去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