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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在队伍里排队,不过由于后面有很多老年人排在他们后面,几个大男孩便礼让了一下,让老爷爷老奶奶先上,让的次数多了,他们竟排到了最后。
你们真是好孩子。雪橇驾驶员显然将他们的行为看在眼里了,宫肆他们上雪橇的时候,他还表扬了他们一句。
其他人还好,玛隆却是难得笑得有点羞涩。
端庄的坐在雪橇上,好青年一样坐了好半天,憋不住的玛隆这才凑在宫肆耳边道:我和艾敏之前老插队抢位子,那个没办法,在孤儿院长大,抢东西习惯了,不抢就没有啊!让位子还是第一次,不过
感觉挺好的。他小声道。
看着这样的玛隆,宫肆没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
手感挺好的宫肆想。
坐在只有他们一行人的雪橇末班车上,宫肆他们再次从镇中心返回了冷水镇,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们就让雪橇驾驶员回去了:离家已经很近了,他们一行人人多热闹可以自己走回去,而驾驶员还要自己驾着雪橇返回晒谷场这个驾驶员不是冷水镇人,宫肆一眼就认出来了。
天已经很黑了,雪花飘飘洒洒从天空降落下来,少年们并排走着,时不时追赶着跑一会儿,有沿途各家的门灯为他们指路,这一路虽然有点冷,却并不冷清。
回到家中,秋夏已经把洗澡水烧好了,秋夏也去镇中心凑热闹了,不过没像他们玩得这么晚,他很快就带着阿吉和冬春回来了。
排着队洗了澡,连头发都懒得吹干,玛隆等人匆忙将地铺铺好,没多久就沉沉睡着了。宫肆也不比他们好多少,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只有雪落在房顶上发出的沙沙响,宫肆家陷入了一片静寂。
宫肆在半夜醒了过来。
大概是回来睡得太快、没来得及喝水的缘故,也可能是秋夏怕他们回来冷、把火烧得太旺了一点,他忽然很渴。
看了一眼旁边连睡觉姿势都很优美的溪流,宫肆轻手轻脚站起来,轻轻推开房门,他打算去下面找点水喝,起居室的炉子上常年温着一壶水,再不济,那边的暖壶里也有冬春倒的热水。
尽量放低自己的脚步声,也没开灯,宫肆熟门熟路的下了楼梯。右下方,他已经看到炉子那边的点点红光了,还听到了玛隆说梦话的声音。
玛隆连做梦都在园游会吃东西听清了玛隆梦话的内容,宫肆当时就想笑来着,然而
一阵冷风忽然吹向了他的脚面。
冷风?怎么会有冷风?这里很冷,他们睡觉一定是会将所有门窗都关上的,难道是他今天睡得急没检查好?不对,今天是秋夏检查的,而秋夏是个非常仔细的人,绝对不会出错
心里想着,宫肆向门的方向看去,然后,只一眼,他原本正要踏上下一级台阶的脚忽然停在了半空中。
原本温暖的身子忽然一凉,鸡皮疙瘩从尾椎的方向慢慢爬上来,他僵住了。
昏暗的走廊,他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就站在楼梯下方,像是随时可以走向旁边的起居室,又像是准备上楼。
谁站在那里?就在这个时候,鳞的声音从起居室的方向响起。
拎着一盏红鱼灯,鳞不知何时起来了,就站在起居室门口,他先是看到了楼梯上的宫肆。
是宫肆啊,吓了我一跳,我总觉得好像听到外面传来了什么声音他说着,一个没拿好,手里的红鱼灯忽然掉了。
小心。伴随着一道低沉的男声,原本站在楼梯下、起居室旁的人影忽然动了。
他接住了即将落地的红鱼灯的同时,也让原本没发现他的鳞注意到了他的存在,而他手上的红鱼灯更是让宫肆和鳞两人看清了他的样子
头上戴着彩虹色的乱蓬蓬假发,脸上以白色为底,用浓墨重彩涂抹出了一张脸谱,其中左半张脸上更是被一颗巨大的红心占据了多半张脸,他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永远像是微笑。
尖尖的衣领,斑斓的彩衣,他是
小丑?!
鳞赫然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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