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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得了,瞿家可是当朝最大的皇商,每日与官家打交道,慎言啊。”
在座的听到这话,只得把满腹艳羡、不甘咽下肚去,不约而同把话题转向某某公子了。
再说那瞿家,当真是皇商巨头,连自家大门都修饰得豪华非常,匾额上“第一皇商瞿家”六个字金光灿烂,据说还是先皇亲赐的。门口两旁站立的仆从统一着灰色交领短衫和裤,神色庄重。
今日他们家小公子便要随仙人去了,这小公子是瞿家独子,是他们主母的心头肉、掌中宝,他们主人又把主母放在心尖上。这小公子要离家了,他们能不庄重嘛。
“糖糖,你去了灵山派要听仙人的话,有什么需要便让仙人修书回来告诉娘亲,娘亲给你置办……”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妇人,眼角含泪,不舍地抱着她心爱的儿子。
她怀里的小男孩已有五岁,刚晓人事看自己娘亲这样,不禁笑话她:“娘亲前几日不是还很欢喜我去学仙术,怎得今日便要哭鼻子了。”尽管瞿玖羲才五岁,但也对修道抱着极大的好奇和兴趣,前几日他便见识过这个所谓的师尊施展的术法,令他向往不已。
“给我吧,你抱着也不嫌沉,”另一旁的年轻男子把孩子接过,却又对封鹤凌沉声道:“拜托仙师照顾好犬子了”。说着,他就把孩子放到了地上,由这位名唤封鹤凌的白衣男子牵着。年轻妇人嗔怒地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家主放心,令郎既拜我为师,定不负所托。”封鹤凌难得正经了起来。
“既如此,便谢过仙师了,”瞿肃道“时辰差不多了,仙师早日上路吧。”
两人互相行礼后,封鹤凌便牵着拐来的小徒弟上了马车。马蹄声响,不一会儿便驶远了。
瞿肃陪着爱妻唐云目送马车远去,直至看不见了便马上挽着妻子回府了。唐云有点生气,便扯开他的手:“糖糖还那么小,你怎么就任由他跟着别人走了?”
瞿肃好笑地说道:“当初仙师说小玖有仙缘时,你不是巴不得仙师马上带他走的吗,怎么还赖上我来了。”
“我那是一时欢喜,等冷静下来便真舍不得他了。他才五岁呢,这样的年纪应当无忧无虑、快活自在地玩上几年,怎能去吃苦修仙呢。”
“安心,他跟在仙师身边历练一番也好,总能学点法术防身。现在我们家越来越好,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想搞垮我们,让他离家未尝没有好处。”
…………
瞿玖羲看着上了马车就舒舒服服地躺在软垫上,还翘着二郎腿随马车节奏一晃一晃的“师尊”,怎么看都觉得不太靠谱……
“师尊,你现在是我师尊了吗?”
封鹤凌伸手在马车暗格处拿起一个葡萄,眯着眼品尝葡萄的甜蜜:“你现在可是灵山派掌门大弟子了,徒儿你家可真是有钱,连葡萄都能吃上,真好吃啊。”
“师尊,你不是有法术吗,为何还要坐马车?”瞿玖羲忍不住问。
“徒儿你不懂,”封鹤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修仙之人最忌讳在凡人面前施法。”说完又拿起葡萄放进嘴里。
瞿玖羲:……
如果不是前几日封鹤凌为了显示自己仙师的实力,在瞿家大肆施法,赢得了爹爹娘亲及一众家仆的惊叹与崇拜,他还真就信了在凡人面前不能施法的忌讳。
瞿玖羲看着封鹤凌享受的样子,便打开剩下的暗格,无外乎是水果、糕点之类的。封鹤凌吃得不亦乐乎,都是在灵山派吃不到的东西,他这小徒弟收得值啊哈哈哈。
瞿玖羲就算是五岁小儿,这下也能感受到自家师尊的活泼之处了,敢情之前高冷仙师的模样都是装的?!
不知坐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车上的糕点被吃得七零八落的,要不是封鹤凌吃饱后便给瞿玖羲讲起了灵山派,瞿玖羲肯定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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