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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母亲求你来的?你们放心,我既然同意,就不会食言。”
姜浓:“食言什么?”
苏永清显然没想到姜浓会如此说,身子僵了僵,或许是因他身子虚弱,所发出的声音也是小的,无甚力气,那声音叫人听得难受刺耳。
“罪人会认罪,那日定然会在公堂自行了断。”
姜浓身子一僵,望着那腰背弯得低低的人。
苏永清似极会跪,可他生得却不低,如此显得很是怪异。
他身上似没了生气,随时会死一般。
“你是有罪,有错,可罪不至死,若说罪过,不应当是主使之人苏永铭和张玉兰?还未裁决,为何你要去死。”
那边跪着的身子显然一怔,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向了姜浓这里。
因着他瘦,眼睛又大,而今那突兀的眼珠子,竟有些吓人。
“太子妃,为,为何意。”
“你,你不是母亲,派来劝说我……”
姜浓直接打断了苏永清的话,嗤笑了一声:“我为何要她派来?她是个什么东西?”
苏永清双目睁得越发大,声音带着微微地颤:“那,那太子妃为何来……来此。”
姜浓并未当即回答,而是上前一小步,垂眸,望着那苏永清:“本妃想问你,苏姨母是如何逼你的,是让你公堂认罪伏法?”
苏永清一直保持着方才跪着的姿势。
那眼珠子在暗处显得格外的亮,声音阴沉喑哑:“是,她让我顶罪,让我保住苏永铭,让我在公堂上自我了断,以证苏永铭的清白。”
“苏姨母是比我想得还要狠些。”
姜浓望着那平静叙述的苏永清。
她料想到了苏姨母会威逼让苏永清顶罪,认下一切罪责。
却未曾想到,苏姨母的目的,是让苏永清去死。
就算苏永清认了罪,也不过流放关押,挨板子,根本罪不至死。
可苏姨母却要逼死他。
只要苏永清认了罪,死了。
才可以死无对证。
才可以真正地确保她二儿子苏永铭,他们苏家,一切无忧。
当真是好深的算计。
可这,并非该是一个母亲该对儿子的算计。
这不正常……
很是不正常……
姜浓深深看着那一动不动,似连眼睛都未曾眨动一下的苏永清:“你可想死?”
苏永清瘦骨嶙峋的身子一颤,抬头死死地望着姜浓,额头泛起了青筋,哑声道:“不!我不愿死!”
说着,那苏永清便重新磕了一个头。
声音中带着急切和激动。
“求太子妃,求太子妃大发慈悲,救救罪人。”
“我不想死,我不甘心……”
姜浓:“你不怕我和苏姨母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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