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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的学院的安防工作和这名兽人有什么关系?”女军官怒了。
“他姑且,也算是这里的学生。”米瑞雅淡淡地回应。
“学生?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女军官气得冷笑起来,“你说这种**下流,像野兽一样的低贱种族是这里的学生?这种……这种……”
我站在原地默默看着情绪失控的女军官,没有说话。
这种话我已经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才不会因为这点程度的挑衅就——
“这种连自己的父亲都不一定知道是谁的杂碎——咕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上前去伸手一把掐住了那名女军官的喉咙,像屠夫拎起一只鸡那样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让她面朝向我这边。
就连原本神色淡定的米瑞雅也怔住了。
被我抓在手里女军官瞪着眼睛,发不出声,慌忙之间用脚朝我踢打过来,但力道于我而言根本不痛不痒。好一会儿过去她才从混乱中勉强夺回了一点意识,伸手摸向腰间的剑。
我朝着她咧开嘴,从喉咙深处发出了我们兽人特有的战吼。
震耳欲聋的吼声似乎将她的魂魄都震出了体外,她一下子僵住了,仅剩的反抗的意识也从她的眼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惊恐。
看得出她受过良好的训练,但似乎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的样子。只有这等水平就去触碰他人的底线,真的是非常愚蠢呐。
我板起了脸瞪住那双眼睛,沉下声音说道:“跟你解释我们也是一夫一妻制的文明种族大概也是白费口舌吧。但你得记住,当面侮辱一个兽人的父母,是会送命的!”
我确实是很生气,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真的宰了她,否则在我的手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她的脖子就该被折断了。成为一等战士后我曾在战士营训练过后辈,都是些算不上懂事的小鬼头,其中嘴欠的家伙并不在少数,比她更作死的我也碰到过。
当然,他们最后都好好反省了自己的过错,真正地学会了哪些话是不该说的——只不过是在医馆里养伤期间就是了。
就在这个时候,冰冷的声音从办公室里面传来:“快放开她,布洛克。”
我的手忽然就失去了控制,陷进女军官脖颈肌肤的指节不由自主地弹开。女军官从我的手中解脱出来落下,一个没站稳坐倒在地,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侧目,看到房间里头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罗兰手里拿着一块水晶,面无表情地望着这边。
她的指令控制只持续了几秒,身体的主导权很快就回到了我身上,这几秒已经足够让我彻底冷静下来了。
我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罗兰的干涉我并不意外,身为战俘的我如果在这里伤害了一名精灵的话,那将会是件难以收场的事情。
但即便完全冷静下来了,我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我之所以不能把眼前这个该死的女精灵也送进医馆,仅仅是因为我的战俘身份罢了——在这个学院里我自己都几乎快遗忘掉的、屈辱的战俘身份。
在这个女军官眼里我只有这一个身份,所以她才会那样有恃无恐。
“罗兰……阁下!你、你居然真的和她们说的一样,放任这头兽人在这里自由行动!”女军官好不容易缓过来,抓住门框站起来,朝着罗兰那边怒目而视,发狂似地吼道,“他刚刚攻击了我!你应该为此负责!”
“嗯,你说得没错,蒂斯塔副官,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我理应好好处理一下。”罗兰的声音毫无波澜。
多半是要给我一发电击制服我来息事宁人吧。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一句话都没说。
哼,不就是电击吗?来呀,谁怕谁啊。
但下一刻,毫无征兆地,有什么东西从办公室深处“嗖”地划开了空气朝着这边甩过来,缠上了站在门口的蒂斯塔的腰肢。
“诶?”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仅是她,就连我也被这出乎意料的发展弄得一愣,顺着朝房间里头看过去才发现那是一根粗壮的藤蔓,来自摆在罗兰办公室角落的一株盆栽。
紧接着那根藤蔓又动了起来,一把将蒂斯塔扯进了办公室。
“呀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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