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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三年之约,不过是骗鬼的谎话。
这么多年,裴清远是我放在心底的人,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穿凤冠霞帔圆梦,多年夙愿即将完成,我如何舍得放手。
更何况,这个机会是他给我的。
我松开了钳制,身上人似乎知道自己得到了某种许可,开始攻城略地。
轻柔朦胧的月光透窗而入,撒了一地银灰,东宫的偏殿内,隐约可听见几声不连贯的低语和闷哼。
7
隔日,小太子衣衫齐整地坐在书案前习字,时不时盯着我看,被我发现了又赶紧将目光挪走。
我放下手中的针线,揉了揉酸疼的后腰,柔声道:「殿下可是累了?」
小团子一双圆溜溜的双眼透出几分担忧:「师母,是不是偏殿里的蚊子多,你脖子上有红红的包,不如你搬来跟我住吧。」
红包?我摸向后颈,又看了看翠桃憋笑的神色,这才反应过来。
都怪某人,昨夜发狠,今早起来我一身青紫,差点无法下床。
这人平日里一派斯文风流,没想到床上竟然这般霸道,真是判若两人。
罪魁祸首一脸春风得意地进来,大红的官袍加身,衬得裴清远愈发俊逸出尘:「偏殿里的蚊子,我自然会替你师母赶走,不用你担心。今日的功课可复习完了?」
小团子肉眼可见地失望:「那师母待会能多给我讲半个时辰的故事吗,我今日多习了两篇大字!」
太子年幼丧母,如今圣上病危,未来命运不知在何处,我多了几分心软:「好。」
裴清远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我,似乎料定我会心软。
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看他。
晚间,裴清远回来,上了床榻,伸手环住我的后腰,也不说话。
「外面形势如何了?」东宫出不去,外面的风声也进不来。
裴清远只是静静地搂着我,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担忧我?」
「谁担心你了。」我抽回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我只是故事都讲完了,再不出去,可没有新的故事哄小殿下了。」
身后人低低笑起来,似乎心情颇为愉悦:「夫人不是有许多小故事?」
「我听过的那些,还不是你当初给我和姐姐讲过的!」说到长姐,也不知她现如今怎样了。
见我不作声,裴清远捏着我的手心,吻上去,轻笑道:「夫人,今晚可以好好求我,我这有一箩筐的故事。」
「你……」
不待我拒绝,这人利落地揭下了床幔。
红烛高燃,身影交缠,金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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