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氧化碳浓度太高,容易给人熏晕了。
张顾阳找得非常仔细,不仅进了地下室,甚至还踩着凳子爬上了房梁。
我其实很想问问他老鼠怎么在房梁上打洞,但毕竟这事儿我不占理,也就随他去了。
只要不在地窖里多待,他上天都没问题。
更何况他上房梁的时候我还在底下给他递抹布来着,反正上都上去了,擦一擦,我就当大扫除了。
云霞宫算上东西配殿外带里头的套间二房抱厦纱橱,房梁挺多的。
张顾阳也很有耐心,就这么一间一间地擦过去。
从中午太阳高照,一直擦到日头西沉。
以至于丫走的时候,看着我的目光特别哀怨。
「娘娘还是别想着吃老鼠了,下次我一定给您带肉。
」就冲他这句话,我更想养鸡了。
那只下蛋的老母鸡现在是云霞宫重点保护动物,我把西配殿拨给它一鸡独居,按翠翠的说法,这都赶上修仪的待遇了。
张顾阳一走,翠翠就想去地窖挖徐盛,被我拦住了。
这货摆明了就是打着找老鼠的旗号在我云霞宫里找野男人,万一他是战术性后退再杀个回马枪怎么办?
所以我很淡定地拉着翠翠准备晚饭,一直熬到张顾阳给我送了一次肉,又再三挽留他吃完饭,才在翠翠钦佩的目光下,送走侍卫小哥,迤迤然下到了地窖里。
地窖里一片寂静。
翠翠看上去很紧张。
「小姐,他该不会被闷死了吧?
」我心里也有点发毛。
按说应该不至于,地窖里也不是真空,死大概是死不了,最多就是个晕倒。
但万一他倒霉呢?
翠翠拽着我的衣袖,哆哆嗦嗦地躲在我身后。
其实我也想躲她身后来着。
然而这里拢共就俩人,再磨叽两下徐盛可能在里头就真嗝屁儿了。
我指挥翠翠站到侧边,等门一开就及时扶住徐盛,免得他再磕到头给我玩个失忆,那可真完犊子了。
翠翠很听话,乖乖地走到一边站好。
我定睛凝神,气沉丹田,往掌心象征性地吐了两口唾沫,然后狠狠一把,向两边推开了门。
然后我就后悔了。
我觉得我应该带个桶来的。
就算不带桶,我也应该带块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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