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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我不是……」席渊的嗓音无比艰涩,「我之前误会了,
你父母的事情——」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茶几上除了烟头,还散落着几
张纸。
纸上写的东西很明白。
当初,席渊的亲生父母和我爸妈合作创业,但由于我被人拐
走,爸妈无心工作,反而让他们寻到可乘之机,吞掉了公司不
少股份。
后来我父亲察觉到这一点,想干脆把两家的股份分开来,没想
到对方竟然卷着所有的现金流跑路,还在半路出了车祸。
两个成年人当场死亡,席渊也受了轻伤,陷入昏迷。
等他醒过来,伤愈出院,我父母便不计前嫌收养了他。
他们对席渊不算差,只是从他很小的时候,就一遍又一遍地告
诉他,让他未来有机会,一定要把我找回来。
看到这里,我一下就什么都懂了。
席渊为什么会说我欠他的?
有那样一对重利忘义的父母,又带着他卷钱跑路,他们会怎么
给席渊洗脑,自然不言而喻。
再加上我爸妈真的收养他之后,对他并不算特别好,席渊便越
发觉得他们亏欠了自己。
他们走后,他就把这种怨恨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放下那几页纸,再看面前的席渊时,忽然觉得过去那义无反顾的执着太过可笑。
其实钟以年是对的。
倘若没有那晚的迎头痛击,我还会陷在席渊钝刀割肉般的拉扯里,温水煮蛙,慢慢习惯这种绵长无休止的疼痛,直到彻底变成他的傀儡,永远清醒不过来。
其实是钟以年救了我。
想到这里,我把那几张纸甩在他身上,轻轻地笑起来。
「席渊,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不喜欢你了——你就和伏月一起,烂在泥里吧。」
15
我从钟以年家里搬出去之后,他有好几天都没有联系过我。
原本我以为他真的在冷静,没想到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家,才发现他可怜兮兮地蹲在我家门口,见到我就兴奋地蹦起来:「姐姐!」
然后身子晃了晃,我赶紧上前一步扶他,钟以年也就顺势倒在我怀里,把脸埋在我肩头,温热的气息呼在我皮肤表层。
「姐姐。」他委屈地说,「我脚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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