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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书左右扫视,不想搭理。
谁知等他刚抬手想要咬那豆饼,玄青竟伸出爪子将他的手臂按下。就这样来去了几个回合,谢沉书实在忍无可忍,直呼起:“清风使。”
史云腴恍然抬眸,试问:“怎么?”
可等谢沉书刚回了句它们,便被史云腴会错了意,只听她自顾自说道:“哦,那豆饼你只管自己吃就好,不用去喂它们。它俩出门前,我喂过了——”
史云腴说罢转头耕作而去。
谢沉书诧异愣在原地,看着两只狼犬垂涎三尺,暗骂:这狗还真是随了正主,一样无脑还无礼。眼瞧着史云腴帮不上忙,谢沉书无奈只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豆饼整个塞进嘴里,不给身边“饿狗”留任何余地。
下一刻,干噎的豆饼,寸寸摩擦起他的喉咙。
谢沉书赶忙敲了敲胸口,却又被伤口的刺痛感弄得不敢再去下手敲击。
狼狈,真是狼狈。幸好此地是荒无人烟的山林,若是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洛阳王都,谢沉书还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饼失狗散,飞琼与玄青带着遗憾退场。
谢沉书也终于几经周折,好不容易把那豆饼咽了下去。
而后,无言靠坐在山茶树前,提心吊胆了一夜的谢沉书,终是将头抵在树干上悄然睡去。而史云腴就在不远处兀自松着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其实她大可花钱多顾些人在茶园做工,自己于草舍清闲享乐。
可史云腴偏要时不时来这茶园劳作,感受收获,以此来消磨岁月带给她的孤独感。
大抵,这对于她来说才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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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推着天光自东向西。
谢沉书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他只是忽然感觉到有人轻轻踢了踢他的脚,便从梦中醒来。谢沉书环着手臂,微微睁眼看见的还是那双熟悉的媚眼。
他听到史云腴站在自己面前说:“表弟醒醒,阿姊渴了。”
表弟……
她还没完了。
谢沉书冷哼一声,重新将眼合起,默默把脸转到了一边去。
他一点也不想搭理眼前这厚颜之人。
可史云腴却又俯身蹲下拍了拍他,谢沉书不堪其扰地睁眼,挥手将其挡开,只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我渴了。”史云腴依旧重复着自己的要求。
谢沉书坐起身,有些不耐烦,“渴了就喝水,何故要来烦我?”
“手脏,劳烦表弟帮我把装水的竹筒找出来。”史云腴说着将手坦然摊开在谢沉书面前。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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