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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手上拿着,闻言抬起头来,温温和和地回了句“你好”。
他生得好看,又和自己孩子同龄,就容易招阿姨辈的人喜欢,比如杜少恒他妈——程娟女士是个话痨,边忙活边和这小同学唠嗑。
小同学话不多,但有问必答,又不会让人觉得敷衍,很有分寸感。
程女士帮自家儿子铺床,半天没见他家长,就好奇地多问了句:“小钟,你一个人来的啊?”
钟渝点头,“嗯。”
“那你爸妈挺放心你。”程女士说完,佯怒瞪了杜少恒一眼:“看看人家,又懂事又独立,都不用家长操心,哪像你,这么大个人还要老妈帮你铺床!”
杜少恒抓抓脑袋,“这不是您嫌我铺得像猪窝嘛?”
钟渝当时只是礼貌地笑了笑,杜少恒也没放心上,可后来偶然从辅导员那听说,钟渝其实是孤儿,他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儿了。
他老妈那话,就好比夸盲人眼神好、夸瘸子跑得快,与揭人伤疤无异。
虽然是无心的,但任谁听了大概率都不会好受。
杜少恒有点愧疚,又出于照顾同学的心思,有机会就会找钟渝一起上下课。
回过神来,杜少恒故意翻了个白眼,“谢屁啊?你抓紧好起来吧,只剩最后一门,你要不考第一,就是对不起我今天牺牲玩游戏的时间陪你去医院。”
钟渝轻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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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下了一天的雪,街道上银装素裹,气温直降零下。
最热闹的酒吧一条街霓虹依旧,毕竟再寒冷的天,也阻挡不了浪子们玩乐的心。
小贺总今晚有局,倒也不是上次那种派对,就几个相熟的二世祖一起喝喝小酒,聊聊最近的动向。
高彦磊这人吧,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算不上好人,但要说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贺云承并不排斥和他接触,毕竟一个捧着你又会来事的人,做个酒肉朋友还是不错的。何况他前几年都是在美国,在国内并没有太多朋友,他也懒得去掺和其他圈子,主动凑上来的他又嫌人家庸俗,玩儿不到一起。
“云承今天心情很好啊。”高彦磊打趣道,“人弄到手了?”
贺云承品了口威士忌,烟熏的口感带着丝回甜,闻言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你又知道了?”
高彦磊哈哈大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这京城里,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什么人?”有个染着头金毛,浑身爱马仕的二愣子问。
“当然是我们贺总的‘心上人’。”高彦磊笑眯眯地揶揄。
心上人?
贺云承瞥了他一眼,懒得开腔反驳。
金毛爱马仕大名马昊,这时候也想起来了,一拍大腿:“是不是之前那个调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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