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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方星河穿着病号服,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蛋上额头上手上所有挫伤的地方,都被扫了碘酒,让她那张可爱的小脸一下变得惨不忍睹起来,她满心惆怅:“老年,我发现我这两年尽跟医院干上了。莫非真的是因为的多管闲事,所以报应来了?”
年伯同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不是。不要乱想。”
方星河闻了闻自己的头发,“我头发真恶心,我都没机会洗澡。我是不是特别臭?”
“不臭,我闻不出来。”年伯同说:“等我们回家了,再洗得干干净净。”
方星河点头:“嗯。”
她没问昨天晚上的事,其实她看到孟百里脖子下有伤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孟百里不可能往自己脖子上抹刀子,还弄的满身血迹,她想到年伯同拽着孟百里扔到地上的动作,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年伯同割了孟百里。她被医护人员扶着出门的时候,看到一对极有风度的中年夫妇紧张的先后进屋,她猜那应该是孟百里在中州的父母,中州孟氏夫妇。
有亲爹妈在,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人伤害自己的儿子?所以方星河那时候就知道,孟百里的底气究竟来自何方,他知道自己的父母跟在后面,所以他根本就不害怕不担心,甚至满满的得意和挑衅。
年伯同安静的看着她的神色,“星河?”
方星河故意晃了晃自己的脚,轻松的说:“安啦!我没事的。医生说了,我这些都是小伤,身上疼也是挫伤之类的,没有大问题,你不要一副愧疚的样子,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我知道。”年伯同握着她的手。
她晃了晃年伯同的手:“我告诉你哦,这件事你不能跟人说,因为太丢人了。不过,等我养好伤之后,我一定要打得他满脸桃花开,整的他生不如死,让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什么解气,我就什么时候收手。”
年伯同点头:“好,我把人带过来,让你解气。”
方星河笑嘻嘻地说好,她往被窝里钻了钻:“你是不是还要工作?那你去忙吧,大白天的别在医院耗着。我昨天夜里没睡觉,我现在特别困,我想睡一会。”
“好,”他点点头:“我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对了阎肃和家里的阿姨都在,你有什么事叫他们一声。”
方星河说好,“那我睡啦!”
年伯同坐在她旁边,看着她闭上眼,看着她满脸伤痕,握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方星河睁开眼:“老年,抓疼我了。”
“我不小心。”他说:“睡吧。”
方星河重新闭上眼睛,年伯同等着她呼吸平稳之后,又坐了一会,然后才站起来离开。
……
第二天早上的孟家客厅,那跪着的五个人孟俦来的时候,五个人跪得东倒西歪,毕竟熬了一夜,实在受不了了,个个困的睁不开眼。
孟俦不管三七二十一,挨个从后面把人打了一遍,四个人瞬间被抽的清醒过来,个个腰杆挺直,睁着带红血丝的眼睛,不敢再合眼。跪在最后面的秦承寺一激灵坐直了,虽说事情他不知道,但是这也是他失责。
“继续跪,让我发现一个人偷懒,其他人一个都跑不了!”
孟俦走后,叶戈从后面出来,孟百里急忙喊:“妈,你救救我……”
“我救你什么?”叶戈问:“我说了,承前犯了错,他就要承担错误。你没有错,我也不会让人冤枉你。但是承前就因为你一句话,就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你还想逃得了干系?”
秦承前有点急了:“可,可……”
孟百里直接踹了他一下,秦承前急忙闭嘴。叶戈顿时一凝,她看向孟百里,孟百里心虚的低头。
叶戈对秦承前说:“承前,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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