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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曜!”傅雅珺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然后整个人都扑上去。
赫连曜回身,接住了第二支射过来的弩箭,可是第一根已经深深的钉在女人后背上,热血迸射出来,把箭羽染的鲜红。
“雅珺,雅珺,你挺住。来人,抓刺客!”
傅雅珺的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衣服,“阿曜,阿曜,不要丢下我,我好疼。”
赫连曜抱起她就往医院来跑,染了一身的血。
雪苼做了个很可怕的梦,半夜给吓醒了,一头一脸的汗水,脑袋涨的发疼。
她捧着脑袋坐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到底梦见了什么,但是那种恐惧失望哀怨的感觉却真实的塞住了心房,她几乎要窒息。
撩起纱窗,她看着外面,今晚有月亮所以外面并不黑,反而一切都像披着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亮着。
手按在心口。她像经过长途跋涉一样喘息着,那种声音在屋里回荡,带着一定的惊悚效果,她都以为不是自己的声音。
快速披衣下床,她穿过长长的回廊,等走到门口被守夜的警卫喊下,“谁在那里?”
雪苼忽然惊醒,她这是在干嘛?
警卫看清了是她,忙说道:“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雪苼摁着额头摇了摇,“没事,我可能是睡糊涂了。”
警卫有些狐疑,“那您还是回房吧。”
“嗯。”雪苼答应着,却没有移动脚步,过了一会儿她问:“有没有少帅的消息?”
警卫摇摇头,“夫人,要我去问一问吗?”
“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
雪苼转身回房,不知道为什么她心跳的好快。
尹家大宅在夜晚中显得格外大,电灯照不到的地方黑乎乎,就像有人影在晃动。
雪苼壮着胆子问:“谁在那里?”
自然是没有人回答的,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刚想要走忽然背后冷森森的,类似匕首的利器顶住她后背,低沉的男声说:“别动。”
雪苼浑身的汗毛孔都缩紧,她压住惧意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别激动,要钱我给。”
“我……不要钱。”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中气不足像是受了伤。
雪苼猛然转身捏住了他的手腕,借着风灯微弱的光芒,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学长,怎么是你?”
“雪苼……”男人的话没说完,高大的身躯往前倒下来,正好压在雪苼身体上。
雪苼刚要喊人,忽然又觉得不对,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给弄到了她爹以前住的卧室。
放下帐子,她发现男人身上有好几处刀伤,有的已经凝固,有的却还在汨汨流血。
雪苼忙去找了剪刀来,三两下就把他的衣服剪开,往下脱的时候还是有些费劲,黏在伤口上的布片需要用些力气,疼得他低声呻吟。
“钟麟学长,你坚持一下,我马上给你包扎。”
拜赫连曜所赐,雪苼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竟然还懂一些简单的包扎技巧,她给他伤口消毒,又倒上药粉,这才用纱布密密的包扎起来,想了想,她又去找了消炎的西药给他服下去。
忙活了大半天,天色已经发白,她低声对钟麟说:“学长,你睡一会儿,我去收拾一下。”
钟麟已经陷入了昏睡状态,雪苼一边往回走一边用湿布巾擦拭血迹,把能看到的都给擦拭干净。
换好了衣服后她把自己沾血的衣服以及从钟麟身上扒下的外衣都用布包好了,放在了床底,想等个机会扔了。
这个时候天色大亮。她也睡不着,索性起来梳洗。
刚把头发挽起来,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跟着小喜从外面跑进来。
雪苼皱起眉,“出什么事了?”
小喜头发还毛躁着显然没梳妆,“夫人,来了一队兵正在跟警卫交涉,说要搜什么刺客。”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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