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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宵问:“你自己能换吗?”
看着庄陶迷茫的脸色,沈宵说:“不准换。”
“可我还想尿尿。”
沈宵想也不想:“不准尿。”
庄陶忍不住了,委屈道:“你干嘛啊?”
“……”
无奈,沈宵进卫生间检查了下地上有没有水迹和也许会撞到的尖锐物体,他确认一遍,说:“你进去解决,我在这等你。”
庄陶下半身只穿了条小短裤,脱起来很方便,他前脚刚进去,后脚就传来了哗哗声。
还挺久的。
庄陶洗了个手出来,疲惫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他把自己摔在床上,不到一分钟就响起了淡淡的小呼噜。
“趴着睡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沈宵低声道,他把人翻过来,严实地盖上被子,卷发摊在枕头上,脸蛋还带着酡红,目光触及到那张莹润的小嘴,他沉默看着,良久伸手轻轻触碰了下。
像果冻。
沈宵缓缓靠近,几乎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就在嘴唇要碰到那果冻的瞬间,他偏了一下头,轻轻吻上了庄陶的面颊。
清早上学路上,庄陶正好碰到沈宵,他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嗨,早上好。”
“早上好,”沈宵淡淡的,温度逐日升高,他今天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衫。庄陶不知为何,明明每天都能见面,却忽然觉得他和哪里不一样了,难道是背着他偷偷长个了?
“昨晚喝了酒,今天不难受么?”
“还好,”庄陶笑笑,“昨晚喝的都是红酒,宿醉不严重。”
“那就好。”
两人沉默着,庄陶走在路上,小心抬起眼皮看了眼,“那个,昨晚不好意思啊,又折腾你了。”
是挺折腾的,沈宵心道,昨晚回去后他冲了两三遍冷水澡,要不是身体素质还成,估计今天上不了学的就是他了。
他侧头看了眼,庄陶穿着连帽卫衣,抿着嘴,还在等他说什么,侧脸白里透红的,和昨晚醉酒的模样大不相同。
想到那个一碰即分的吻,沈宵眼神一动,移开了目光,“还好,你还算省心。”
昨晚的事是一个失误,他只要控制自己不和庄陶一个房间,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听他这么说,庄陶更不好意思了,他抱歉地说:“上次喝醉的时候我也是麻烦的你,你这次不仅没烦我,还管着我,你人真好。”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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