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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手把易年微信设成消息免打扰,只想专心扒着鬼故事,无论易年再回什么,都放到第二天再看。
同一时刻,易年如释重负般退出夏树的聊天框,给易雯溪发了条语音。
“对了,还有件事,今天中午你会所经理给祖母送点心时候说,昨天那顿饭夏树把账结了,本来也是我们说请她们吃饭的,所以我又把钱还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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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半个多月,鑫鑫汽修厂所有人忙碌了起来。
市政挖绿化带,进出市区的其他路都破烂不堪,只有汽修厂门前这一条路还算干净。
有的车子从修路的地方绕过来,在进城之前就会顺带着拐进汽修厂把车身的灰尘洗干净,每天洗的车比过年前洗的还多。
抽了个不太忙的上午,夏树和保钦元一起轧了帐,这半个月以来的营业额比以往两个月都多。
“小保,你说我们要不要再买个自动洗车设备回来,车子一进一出钱就到账,多省事。”夏树说。
保钦元戏谑道:“老大,你是真的飘了啊!”
夏树脸色倏地沉下来:“这么跟我说话,你找死啊!”
“冤枉啊老大,”保钦元蹙着眉,“我的意思是,在咱们这么小一个院子里,你还想弄个洗车机,你想想,能放哪?”
夏树瘪了瘪嘴,环视了汽修厂一圈,果然是没有地方可以放新的设备了。
营收好起来,她是真的飘了。
保钦元:“而且,之前就听说这边要修路还是干嘛的,万一到时候征地把咱们这里征了,那咱们连老巢都没有,所以现在不能再添设备了。”
“呸!你这乌鸦嘴,能不能盼着点好,这里被征了难道对你有好处啊!”
鑫鑫汽修厂附近有一个城中村,前些年就听说这里要拆,但是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直都没拆。
当初夏树选这里开汽修厂,一方面是它挨着国道,另一方面是房东阿姨如实说,因为城中村一直说要拆,所以没人敢来租,所以才便宜出租。
夏树签了五年合同,只当捡个漏,赌一把这里五年内不会拆。
保钦元站了起来,假模假样地笑了笑:“你看我,嘴又不把门,老大我错了。”说完一溜烟跑进车间。
夏树把所有账单整理好用崭新的塑封袋装了起来,从微信上提现到银行卡,凑整五万给周雨唯的妈妈转了过去。
没一会儿,周雨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夏树正在给一辆车子的内饰吸尘,声音太大没听见铃声,打进来第二遍时,她才注意到,于是关了吸尘器按下接听。
“我刚刚在忙呢,你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没上班吗?”
“我摸鱼给你打的电话,”周雨唯说,“就是还我妈的钱你划多了吧,怎么转了五万二过来,多的那两千我妈让我还给你,是转你微信还是支付宝?”
“没多,那两千是利息。”
“你什么情况,”周雨唯不乐意了,“我们的关系再谈利息就不合适了吧。”
“没有,不管怎么说,一码归一码,而且当时说一年还,现在时间还超了一个多月。”
“别啰嗦,我妈就猜到了你会这样说,让我转告你,要是还想认她这个干妈,就别给利息。”
“这怎么行,该给的还是要给。”
“夏树!”周雨唯毫不妥协,“你再像这样说,那咱两友谊的小船可要翻了,你最好想清楚。”
“别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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