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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是,易雯溪的医药费没让她和夏林出过一分,请人家吃顿饭也是理所应当。
易年开着易雯溪的车,带着她们去到一个私人会所,新中式的装潢,整体格调比夏树来之前想象的要高出很多。
从一进门开始,不断有服务员叫易年和易雯溪“易总”,想来他们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他们去到一个景观落地玻璃包间,四人方桌,易年和易雯溪坐在一边,夏树和夏林坐在他们对面。
服务员留下四本菜单,易雯溪让夏树和夏林点菜,夏树坦诚说她们很少在外面餐厅吃饭,不会点菜,吃什么都行,未打开菜单。
易雯溪说她也没什么想吃的,于是点菜的活就落在了易年身上。
“忌口,还和原来一样吗?”易年突然问。
听到“原来”两个字,夏树下意识抬头看向易年。他正垂眸轻翻着菜单,看不见神色。
“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忌口了?”易雯溪难以置信地看着易年。
易年缓缓抬眼,先看向易雯溪,又将视线逐渐转移到夏树身上。
“我说的是她。”
“嗯?”
易雯溪瞬间来了兴趣,露出一脸探究的表情,八卦地朝着易年挑了下眉,“你还知道你同学的忌口啊?”
易姐姐显然是想歪了。
夏树立马看向另外一位当事人。
易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继续翻着菜单,对易雯溪提出的问题似乎毫无在意。
他这冷淡的反应倒是在易雯溪意料之中,她觉得无趣,便将视线慢慢梭到了夏树身上。
夏树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一时慌乱,顺嘴答了易年的问题:“啊,对,忌口,一样。”
或是感受到了易雯溪的异样目光,易年重新抬头,扬着下巴指向夏树,解释:“原来她脚瘸了,作为同桌的我,给她打过半个月饭。”
夏树:“……”
嘴真欠,明明,只是脚崴了而已!
虽然他用的是“瘸”字,但感觉,他的语气像在邀功请赏。
不过无论如何,易年这句话总归是堵住了易雯溪的胡思乱想。
菜品陆续上桌,看着如此精致的摆盘,夏树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得补好几辆车的车漆,或者大修一个发动机,才吃得下来一顿饭。
吃饭期间,易雯溪举着两根手指,一直让易年帮她盛菜。
起初易年言听计从,但易雯溪对吃食特别挑剔,盛的数量多了或少了,她都要埋怨易年两句。
倒像是在故意逗他。
最后易年实在没了耐性,把筷子塞到了易雯溪左手上:“大小姐,您自己来吧,我没本事伺候。”
夏林心思简单,没看出姐弟两之间的互掐,见易年那样的反应,她小心询问:“哥哥,要不然我跟你换个座,我来帮姐姐盛,毕竟是我把她弄伤的。”
易雯溪:“不用不用,让他来就行。”
易年先是稀松地暼了夏树一眼,又看向夏林:“好啊!”
夏林换到易雯溪旁边,易雯溪老实多了。
而易年坐在夏树旁边,那种感觉很新奇。
当年同桌而坐的两人,像是从那时起,就一起越过了时间,来到彼此的二十五岁。
“不合胃口?”易年看着正在出神的夏树问道。
“啊?没有。”
易年拿起桌上的公勺,自然地往夏树碗里舀了一勺百合黑松露:“也不知道别人怎么照顾的你,都快瘦成猴了。”
嘲讽的语气,似乎意有所指。
但他原来就经常说她瘦成猴,所以,夏树也懒得跟他掰扯。
她在桌下,一只手攥着拳头,另一只手在绷紧的小臂上捏了捏:“看见没,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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