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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瓷在沈乔逼迫下不得不说了实话。
原来,年后电影院就被消防封了,原因是消防设施不合格,说是有重大安全隐患,不允营业。
电影院虽然重重整改,但递交审批材料后,一月拖一月,已经四个月了,眼看一天天垮下去,员工散了、股东闹矛盾,影院的装修、片子成本已经将账面拖成负数。
再不开业,就只有看着它血本无归。
众人先还弄不明白为什么,直到谢声父子被人跟踪在家里出事、住院,他们才明白,是谢声惹了人。
而这背后的“人”,并不难查,曲哥、豹子头、老秦都是道上混的小头目,很快查到了,这个背后的黑、手,是他们大伙都惹不起、甚至根本不敢想的名流富豪。
富豪稍微动动关系,衙门就能差得他们活不下去,这年头,哪个公司没有一点把柄呢?
沈乔知道,这期间定还有许多艰难险阻、曲折艰辛,夏瓷顾忌谢声不敢说给她听而已。
自己父母是什么样的作风,沈乔太知道了!
原来谢声突然消失、搬家,不是为别的原因,是她家里的人给逼的!
他还受过伤,她那时候却一无所知!
天啊……
茶室的门关着,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间或有响动和模糊的争执声,幸好没持续多久。
在夏瓷和沈乔说完电影院的事情之后,大概十来分钟,门就开了,豹子头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他虽然满脸的血,但没有严重的伤,应该只是被教训了一下。
“对、对不起……对不起……”豹子头嘴被扇了,血淋淋的,含糊不清地朝沈乔道歉,而后疯疯癫癫地跑了。
谢声。沈乔赶紧进屋。
水榭老板安大叔正在给谢声右手清创。谢声嘴唇发白,一声不吭,但男孩子皱着眉头,沈乔知道,谢声一定疼极了。
十指连心啊!
沈乔嗓子干哑的厉害:“谢声!谢声……你怎么样,怎么样?”
安大叔正用镊子取着谢声大拇指和食指里的碎瓷片,整只手都是血,地上还流了好多。
沈乔心惊肉跳、心发慌,腿一软,跪坐在谢声的手边儿,眼泪默默地垂。
“疼吗……一定很疼,对不对?”“那么长的刀压下来,你一手全是碎瓷,一定很疼很疼……”沈乔泣不成声。“如果当时你没有接住怎么办,你的手就没有了,甚至……”
甚至会替她送命的!他就不怕死吗,一点都没有犹豫,挡在她跟前。
谢声忍着疼,勉强地笑了一笑,腾出没受伤的手揉揉沈乔头顶的发,斜身凑进沈乔耳边:
“傻桥桥,别哭了你要有良心,就亲亲我,给我止止疼!”
谢声正说着,安大叔拔-出最深的那片,立刻血流如注,谢声牙槽咬得紧紧的,沈乔看他额头冷汗一滴一滴渗出来,心疼地掉着眼泪,毫不犹豫亲上谢声的嘴巴。
这是沈乔第一次当着人面吻谢声,她一直是被追求的那方、一直是不肯屈尊纡贵的,加上沈乔家教严格,沈乔个性矜持,一直半推半就,对谢声从不肯委屈讨好的。
可现在,她却什么都管不了!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让她的心疼得无以复加,什么骄傲、矜持她通通顾不上了。
她只想,自己如果能取悦他一些、安抚他一些,就好。什么架子、面子她都不在乎!
屋子里的人都知趣地出去,暗自为谢声和沈乔唏嘘。
——这一场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爱情,竟真的,发生了。
谢声扣住沈乔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但这个吻不似谢声平时那样的狠,沈乔感受得到,谢声随着安大叔挑瓷片的节奏而呼吸急促。
他一定是痛极了,但他克制得很好,投入地与她缠缠绵绵、唇齿厮磨。
沈乔想到曾经无数次谢声受的苦、受的伤,他都是这样隐忍克制,委屈着他自己。
所以现在,谢声越平静隐忍,沈乔就觉自己心,越疼。
等安大叔取干净瓷片,撒上白酒,沈乔眼睛都哭成兔子,谢声闷哼了一声,然后对满脸担忧地沈乔笑了笑,哑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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