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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再次看了眼身后的酒店,在逃跑无望后,最终认命的上了车。
他不知道目的地是哪,怕郎玉城把他拐到什么人烟稀少的地方直接杀了,便全程盯着外面,并找准机会点开傅砚观的微信,只是还没等敲字,手机就被抽走了。
郎玉城用两根手指夹着沈辞的手机,毫不客气的扔出了窗外。
沈辞瞪大眼睛,骂人的话已经到嘴边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嗯?”郎玉城挑眉,半真半假的道,“上一个骂我的人舌头应该已经风干了。”
沈辞抿紧嘴唇,他再次往旁边挪了挪,尽量与郎玉城隔开些距离。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再次停在了蓝庭,沈辞被郎玉城拽下车。
时隔几天再次踏入这里的感觉并不是太好,不过好在这地方是他认识的,如果真的被带到荒山野岭,他可能都找不着地哭。
今日的蓝庭似乎恢复了营业的模样,不少人在里面休息放松。沈辞一路跟着郎玉城,好几次想开口,但又怕哪句话再说错了得罪这瘟神。
郎玉城一路脸上带笑,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间休息室,儿让沈辞没想到的是,这间休息室竟然有电梯,而且还有四个保镖把守。
所以下面该不会是什么囚禁人的地下室吧?!
沈辞停下脚步,看着已经上了电梯的郎玉城,开口道:“你到底为什么跟我过不去,是你先给我下了药的酒,我才泼你的,而且我不是已经道歉了。”
“我和傅砚观的关系你也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抓着我不放呢?傅家虽然大部分的势力都在祈江市,但是你应该也不想因为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惹上个大麻烦吧。”
郎玉城道:“你是在跟我讲道理吗?”
沈辞一句话堵在了嗓子里,对上这种破皮无赖就是说一百个大道理又有什么用呢。
就在双方陷入僵持时,身后的保镖突然使力,直接将沈辞扔了进去,随后电梯门就合上了。
保镖按下负三的按钮,而等到再次打开时,一片嘈杂声瞬间入耳。沈辞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场景。
蓝庭下面竟然是一个庞大的地下赌场!
郎玉城回头,扫了眼沈辞道:“这里可是什么人都有,不想变成赌注就跟紧我。”
一边是乱七八糟的人,一边是一样危险的郎玉城,沈辞沉默了三秒,最后无奈的跟上郎玉城。
郎玉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显然就是这里的主人,而不管是谁见了郎玉城都要喊一声“郎爷。”
态度恭敬到似乎自己不是客人,而是郎玉城的奴才。
跟着傅砚观这么久了,这还是沈辞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想必这应该就是郎玉城所经手的黑色产业链。
“怎么把把都是小?我再押一百万,还押大!!”
“我跟一百万,也押大,这次一定胡一把大的!”
“靠!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差?你们是不是出老千了?我怎么就赢不了了?这把我押小!”
“各位爷,饶命啊!我有钱,我还有两个房子,回去我就卖房子,一定把欠的钱还了,你饶了我,饶了我吧!别,别啊!!”
惨叫声贯穿整个大堂,沈辞被声音吸引,下意识看过去,结果瞳孔瞬间放大,满眼都被红色占据!
离他不远的地方,两个保镖按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竟然直接砍下了那人的一只手!
而下命令的是发牌的姑娘,只见她将那只手随意的丢到地上,笑着道:“本赌场概不赊账,现在债清了,先生还赌吗?”
刚被砍了只手的人双眼猩红,却依旧爬上赌桌,声音尖锐的吼道:“赌!老子要赢回来,要赢回来!”
那姑娘道:“请,不过您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没有筹码,再赌可就是你那双腿了。”
“我赌!!”
沈辞感觉各种声音已经无法入耳,他哆嗦着双手,僵硬的盯着地上的那只手,最后忍不住干呕起来。
郎玉城神色如常的瞥了眼,开口道:“傅家这是找了朵娇花吗?得亏他们家做的生意不沾黑,不然这少夫人怕是一点用都没有。”
沈辞捂着嘴,看向郎玉城,颤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郎玉城继续朝着前面走,最终在一个没有人用的赌桌前停下。
保镖立刻给郎玉城拉开椅子,后者笑着坐下,朝着沈辞挑了下眉:“沈先生,赌一把。”
郎玉城话音刚落,与刚才那姑娘穿着一样衣服的其她女孩儿走了过来,她朝着郎玉城弯了下腰,随后道:“赌局开场,双方下注,不结束不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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