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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到的是一件冰冷的刑讯室。
在一边的墙上,摆放着诸多形状可怖、让人不敢直视的刑具,而雌虫便蜷缩在漆黑冰冷的墙角。
“霍尔斯,你还不愿意承认吗?”穿着金色衣袍,衣角刺着繁复兰花刺绣的一只金发雌虫上前,捏住了他的下颌。
兰登惊讶地发现,二人在长相上,竟然有些许神似!
不过相较而言,霍尔斯的容貌更加艳丽,他红色的眸子为其添上了一抹天生的煞气,如同地狱缝隙中挣扎而生的罂粟;而那金发雌虫,则更像是在蜜罐里娇养着的华丽牡丹,浅金色的眸子带着高高在上的嘲弄,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霍尔斯。
“即使你杀了亚度尼斯,你也永远只是来自无名小镇的卑贱血脉。难道你还想上桌吃饭不成?”
他将霍尔斯的头狠狠撞向监牢的一角,而霍尔斯却勉强才能抬起眼与他对视。
于是那金发雌虫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抬起脚,想要朝着他的脑袋碾压,但霍尔斯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他的脚踝,随即狠狠往外一拧。
“啊——”那雌虫发出了难耐的痛嚎,立即惊动了外面的守卫。
“该死,你们不是给他注射了药剂吗?他怎么还能动!加量!给我加量!让他再也没办法动一个手指头!”那雌虫脚踝弯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他被搀扶着离开,气急败坏地喊道。
又是一片混乱。
兰登看到雌虫只是默默蜷缩起了身体,他因为刚刚的爆发而浑身颤抖着。
那些守卫哆哆嗦嗦地走近,拿着针剂却又不敢贸然靠近,反而是从身后的架子上拿着那带有倒刺的鞭子,试图朝着雌虫抽打而去。
但鞭子没有打在雌虫的身上。
“你干什么?”
那名守卫讶异地看着兰登,他径直用手攥住了鞭子的尖端:“违背大皇子的命令,你不要命了?!”
兰登将自己攥住的鞭子甩开,他化作了一只雌虫士兵的形象,衣物、气味、甚至容貌长相,都与他刚刚见过的,那名金发雌虫身边的近卫没有任何不同。
那守卫显然认识他,所以看到他的出现没有任何惊讶。
“我知道,但你用的鞭子太轻了,就这点程度的刑罚,怎么能让大皇子消气?”兰登的嗓音中仿佛冒着寒气。
他就知道,如果仅是那群雌虫的围殴,霍尔斯不可能伤重至此。
只可能是他在暗地里遭受了更严酷的刑罚。
眼见着他一点一点上药养好的雌虫在精神海中又要被抽打得皮开肉绽,兰登怎么可能还忍受得住?
那守卫也是苦恼地皱起了眉头:“除了鞭打,你难道还有什么好方法?连大皇子都被这叛徒拧断了踝骨,难不成你敢靠近他?”
“我有办法,你看着就是了。”
兰登伸出手,示意那守卫将针剂递给他。
守卫犹豫了一下,心底不想和霍尔斯正面接触的心思还是占了上风,就将那鲜红的针剂交给了兰登。
兰登看了一眼包装上的说明,药物中不仅含有大量的镇静成分,而且还可以极大地冲击和破坏精神海,让他陷入到无序的精神力暴动之中。
雌虫显然也知道。
他不过睁开眼睛望了一眼,便将眼睫垂落下去,静静等待着即将来临的苦痛。
兰登走到刑具架旁,他拿了一根细长的黑色皮带,拽了拽,试了试它的坚韧程度;又拿起了一根电击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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