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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18:30
c组二场:一镜十三次——拍板——action。
他偏过头慢慢靠近她,“唔好咁粗暴。你睇唔出我系黑社会么?”
黑社会这三个字一出来,程月要承认她是有些气虚,不过一想到她损失的钱如香江流水而过,就又有了火气。
“我怕咩啊?”像猫咪炸毛,他的气势一下子被她拱了回去,“你黑社会大佬欺负一个女人,唔怕畀人笑呀?”
“满天真的”,男人笑笑,“不过你话对一半,我一向都不欺负女人,至多同她们玩玩。”朋友们刚好来寻他,一群人站在上楼梯口看好戏。
男人瞟了一眼楼上,又慢慢靠近她,“我而家无时间在这同你说这个,如果你想我赔偿,明日晚十点,去兰桂坊的六四吧搵我。”
程月追了几步,“明日晚十点?”
男人脚步一停,回过身笑着问她,“怕黑啊?”
程月深吸了一口气,十点就十点,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好,我睇你口气大,我就信你一次。明日边个唔去,出门就畀人砍死。”
男人听她的话,没说什么便走了,走出几步,似乎想起什么来,回过身又对她道,“好心提醒你一句,明日晚那里可能真的有人畀砍,如果你唔介意,那就到时见。”
看着这帮流里流气的人开走,程月心里直打鼓。不去?死亏。去?万一真砍人,连累到她怎么办。不过老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去就去谁怕谁,她不信自己真有那么衰。
——cut——
p。m。20:00
c组三场:一镜五次——拍板——action。
晚上十点,程月走在兰桂坊的街上,心里还真是有点发怵。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给自己默念了三遍百无禁忌,踩灭了烟蒂,大步向六四吧走去。
程月一推门进来,昨日那个拽的跟八二五一样的男人便已经看见她了。
他今天倒是没穿那身光是看就不和谐的西装,换了一件黑色毛衣外罩一件棕色的夹克,顺眼多了。不过,不会是因为砍人方便,才穿成这样吧?
她走到卡座里没人的这边,看着对面的人问,“点,仲未畀人斩死啊?那你仲来得及同我买保险。”
男人暗挑眉,动了动手示意,“坐吧。”
“饮d乜嘢?”他问。
“随便。”
他打了一声响指,唤来服务生,“tequilapop。”
程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心里直翻白眼,对着服务生道,“畀我来杯咖啡。”
男人一手搭在背椅上,一手晃着酒杯,“我系你客户,你就咁样唔尊重我?”
程月在包里翻保单,随口打发他,“你好似还不是我的客户。”
“如果系,乜嘢都得(什么都行)?”
“系咗再讲咯。”讨她便宜,没可能。
“好啊”,男人一脸无所谓,“开个价吧。”
程月看着他这张夜色灯光下格外立体分明的脸,深吸一口气,道,“原价,一百万美金。”
“一百万?”他冷笑,“你值吗?”
“不是值不值的问题”,程月一脸认真,“你昨天砸了我的生意,如果你守信的话,就按原价赔偿,”
服务生刚好端了两盘点心上来,落盘的时候酱汁不小心洒在保单。男人一伸手,两支手指在保单上一揩,往嘴里尝,夸道,“正点。buffalowings果然天下无双,要不要试试?”
程月忙着扯纸巾去擦,“唔使客气。”
“食鸡翼就求个外表酥脆,内里要滑嫩,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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