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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唐吞了吞口水,将点心塞进嘴里,包着一嘴吃的,讷讷点头。
纪瑶年岁大了,听到这里,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说道:“后来呢?你这个擦身子,连衣裳都没有脱?”
“脱了一半。”洛唐实话实说。
纪瑶:“什么叫脱了一半。”
洛唐露出生无可恋的神色,麻木地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就在此时,屋里传来痛呼声。
她紧张地回望,这一声,软绵中带着柔媚,像是落在了心口上。
纪瑶又问:“你怎么不说了呀?”
“没心情说了。我可以进去看看吗?”洛唐有些紧张,折清是善于隐忍的人,那日,她都没有喊出来。
今日肯定是很疼了。
纪瑶狐疑地看着她,这时,门打开了,洛唐从台阶上跳了起来:“顾先生,她怎么样了?”
“你很紧张?”顾思怀看着她,不由笑了起来。
简单一眼,就让洛唐无地自容,她认真解释:“我们是朋友呀,紧张不是应该的吗?”
顾思怀眼光轻柔,她一向温和,没有多问的意思,让开一条路,“你自己去看看,旁人口述,只会让你更紧张。”
洛唐行礼同她道谢,她摆手:“无须道谢。”
洛唐便笑起来,总觉得顾先生身上有一股豁达,十分通情达理。
少女紧张地走了进去,纪瑶磨蹭到顾先生身边,她说:“她们在一起过了一夜,那日折相被人下了药。”
“下药?她怎么会阴沟里翻船?”顾思怀震惊,折清行事稳妥,决然不会错的。
她疑惑道:“只怕她自己知晓有问题,还要喝下去的。”
纪瑶皱眉,提醒顾先生:“您怎么关心这个呀。”
顾思怀迷惑:“那我应该关心什么?”
“那个姓洛的和她舅父一样,不是好东西,她欺负了折相。”纪瑶咬牙切齿,想起镇国公府的德性,她就知晓这个洛唐也不是好东西。
顾思怀罕见地挑了挑眉,道:“萧若南是她舅父,不是她爹。”
“她在镇国公府长大,眉眼狡猾,肯定是她欺负了折相,林怀锦那个狗东西也不给她出头,您给她出头。”纪瑶越想越生气,折相那么清心的人,怎么这么不幸呢。
顾思怀翻了翻白眼,“你去给她出头。”
纪瑶也翻了翻白眼,“我人微言轻,出不了头。您出头啊,不能就这么欺负。”
顾思怀:“你想怎么做?”
纪瑶:“结契。”
结契便是百姓口中的成亲,但我朝有个说法,女子与女子成亲,称呼为‘结契’。
这个说法来源于多年前,还走了律法,与成亲一般,由律法保护。
不过多年来,结契的女子寥寥无几,愿意者多谈之,不愿意者,依旧弃之如敝履。
顾思怀摇头:“你别胡来。萧家不会答应的,林怀锦也不会答应的。”
纪瑶翻了翻白眼,不高兴道:“洛唐说衣裳都脱一半了。”
顾思怀生无可恋地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婢女,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吞了回去,吩咐道:“去做些阿折喜欢吃的。”
纪瑶叹气,顾思怀说:“你别瞎掺和她的事情,你掺和多少回了,吓得她都不敢过来了。”
顾思怀与林怀锦是少年情人,后来分开,两人就在京城内,却再也不见。
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准备地说是顾思怀不见林怀锦。
林怀锦收养折清后,每年都会让折清来拜见顾思怀。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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