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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不及倒进杯中，直接对着瓶口喝了一口。

“哇，好酒。这么贵的酒，我平时都舍不得买。”

他看向莱维，问他：“莱维，你明白了吗？”

莱维从温迪唱到中途，就发现，这首歌的歌词，是根据莱纳德的经历改编的。

歌词中虽然没有莱纳德的名字，没有尖帽子峰，可他的精神和事迹被提炼、被改编，变成歌词和歌曲，通过温迪的表演开始传播。

演唱结束，他依然能听到附近的酒客们热烈讨论起新歌的内容，没有丝毫遗忘的迹象。

原来，原来还可以这样！

想明白的莱维，突然伸手抓住温迪的双手，两眼放光：“我明白了！”

“只要模糊掉具体的名字、或者用其他代替，温迪的诗歌可以纪录，虚构的小说可以纪录，童话寓言也可以纪录！”

“至少，值得铭记的精神和事迹，能被纪录下来！”

“你果然很聪明。”温迪悄悄抽了下手，结果莱维激动下握太紧，没抽动。

虽然莱维这孩子想明白了很好，可他现在想喝酒，这下暂时喝不成了。

空盯着莱维和温迪交叠的双手，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爽。

他转动视线，看到莱维跟温迪说话时亲近而信任的表情，这股不爽腾然化作了无名的火苗。

空从座位离开，走到莱维和温迪中间，将自己的手附上莱维的，轻轻将莱维紧握住温迪的手指掰开。

“温迪的手都被你握疼了，莱维。”

空直视莱维双眼，然后移动视线，看向莱维的双手。

莱维跟着空的视线看向双手位置，还真看到温迪的手上皮肤有点红，连忙松开温迪。

“对不起，温迪，刚刚不小心弄痛你了。”

从空起身开始，温迪就察觉到了什么，他也不再尝试抽出双手去拿酒喝，而是笑盈盈的看着莱维听他说话。

空身上的风，变急了。

等空让莱维松手，温迪在去拿酒时，视线不经意瞟过两人，果然发现空并没有立刻松开莱维，而是稍微等了一下才松手。

有意思，空的风向发生了变化。

至于另一个人……温迪忽略掉自己皮肤红只是被焐热了的真相，故意说：“是有点痛，不过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某道风又急了，嗯，温度也有升高。

“温迪你果然能理解。虽然我们创作的偏好不同，可值得被铭记的东西，总是相通的。”

面前这个倒没什么变化。

“创作的偏好……写风神跟风龙的感情纠葛就是你的创作偏好吧。”温迪勾起嘴角，眼中带着兴味。

“呃。”莱维呆了一瞬，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一点一点瘪了。“你看到了啊……”

“看到了。”温迪的尾音都是上扬的。“全部。”

“这个……”莱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对不起！”

“如果我禁止你继续写有关我的同人……”

这下次莱维抬头了，“你不会的！你可是自由的神明。”

“噗嗤！”温迪忍不住笑了，他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莱维的脑袋。

“看来我优秀的子民果然很了解我，继续下去吧，写的不错。”

“不过你要小心，真名和真事结合在一起，是可能被遗忘的。”

“这我不担心，我从不写纪实文学，最多名字消失。留下的感情都是真的。”这点自信莱维还是有的，他可是同人创作者，拒绝跟现实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温迪被逗笑了。

他前仰后合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