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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娇抓着缰绳,语气又软又发颤:“不,不骑了。”
四爷瞧她害怕的模样,嘴角一弯,板起脸道:“怎能在上马这一关就折戟?”
他伸出手抱着年娇的腰肢,轻轻一个用力,便把她送了上去。
骏马晃动尾巴,往前走了几步,来不及反应的年娇睁大了眼睛。
她什么准备也没有,骤然升起被颠下马的慌张,皱起鼻子,语调又急又快,呜呜地道:“还说什么教我,明明是故意看我笑话,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师傅,王爷这是在迫害人!”
说到最后,还不知不觉地翻起旧账,说他记她日记本的仇,如今终于找到机会,得以给她小小的报复。
四爷:“……”
四爷抽了抽嘴角:“胡说些什么。”
年娇不买账,水润的眼眸瞪着他。
三秒之后,四爷败下阵来,利落地翻身上马,掰开她的手,接过她紧握的缰绳,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腰腹和胸膛。
分明是一样的高度,可年娇骤然不害怕了。
“年娇。”冷肃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她心虚地“嗯”了声。
随着骏马的跑动,四爷靠近她的耳畔:“方才你那些话,再重复一遍?”
“……”年娇小小声,“我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
四爷心道,简直是欺软怕硬第一人。
“坐稳了。”他意味深长,“晚上再同你算账。”
。
自晌午起,皇帝接见陆续到来的蒙古王公,没空召见他们这些儿子,四爷对此心知肚明,带着年娇骑马漫步,颇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意味。
回到帐中,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年娇腿有些发软,四爷特意吩咐秋嬷嬷,为她涂上备好的药膏,以防翌日酸痛难忍,秋嬷嬷连忙应了。
四爷又问:“弘时呢?”
虽说九爷十爷不太靠谱,带孩子却是绰绰有余,再不济,还有一个十三。
苏培盛道:“早先一步回来了,说要准备篝火晚宴呢,三阿哥方才玩得十分尽兴。”
四爷颔首,打水沐浴过后,天色黑了下来。
晚宴开始了。
年娇早就惦记着好吃的,青稞茶烤羊肉,还有特供的草原奶糕,据说每年秋狩的时候,都能品尝一回。
只是再嘴馋也要克制,在这样的场合,年侧福晋还是记得几分人设的。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四爷坐下,坐姿端庄,神情谦逊,连吃烤肉的时候,动作也是蜻蜓点水,把仪态贯彻到了极致。
四爷:“……”
他动了动唇角,拾起桌案上的匕首,垂眼割起了羊肉。
面前的烤羊腿滋滋冒油,不一会儿,就有肉片摆在盘里,大小服帖,厚薄适中。一盘子很快叠满了,四爷不动声色地将它移到了年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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