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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被自己这个的荒唐的念头吓了一大跳,身子在他怀里扭了两下,挣开了他的胳膊,掀开被子就往他身上看去。
是他的腿……
那个木头扎穿过的伤口竟然还没痊愈,此时那血已经染透了包在伤口上的白布,十分骇人。
“大人你疼吗?”她刷地一下掀开了被子,跪在他的伤腿前,有些无措地问道。
“嗯,”裴琰挑眉,慢悠悠地回道:“很疼。”
苏禾转过小脸,一脸崇拜地说道:“大人厉害啊,腿伤成这般惨样,竟还有心思要与我缠绵。”
行了,她还是闭嘴吧!
裴琰一把将她拖回怀里,冷声道:“别看了,睡。”
“你不要止血?不要上药?”苏禾趴在他怀里,小脸上的崇拜之情愈加明显。
“不用。”裴琰合上了眼睛。
“大人果然厉害!”苏禾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裴琰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她的拇指,摁到了她的嘴上,“闭嘴。”
苏禾看看他,又低头看他的腿。
这伤近一月了,怎么血还流得如此厉害?
看来公主府的大夫都不行啊!
“我给你看看。”她躺不住了,掀开他的手,匆匆披了件衣裳,又跪坐到了他的伤腿前。
裴琰这回没阻止她,他双手枕在脑后,一双乌瞳静静地朝她看着。
小东西好像是真紧张他!
所以她还是有进益的,他在她心里还是比狗强。
“你忍忍啊,我很快的。”苏禾拿了把剪子,小心地剪开他腿上的白布。
“怎么,你想给我治伤?”裴琰打趣道。
因为身中沉毒,他的伤口很难愈合,所以他这两年格外注意,尽量不让自己受伤。白简想了好些法子,换了十多种药,但他这腿伤还是一直在裂开。
“你们的大夫不行啊。”苏禾看到眼前那团血淋淋的伤口,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这样?一点也没好转。”
“已经不错了。”裴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沉声道:“好了,你先出去,让张酒陆进来。”
“你的腿是他治的?难怪治不好,他一看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你的腿都成这样了,怎么还让你乱跑呢。”苏禾有些生气,板着小脸下了床,在抽屉里一阵翻找捣鼓,拎了个小篮子开门出去了。
“去哪儿?”裴琰看着她,扬声问道。
“挖草药。”苏禾匆匆甩下一句话,快步往走去。
“回来。”裴琰赶紧起身,满地去捡散落的衣服。等他穿好,苏禾已经在院子里捣鼓开了。
她在院墙边栽了一些三七和蚤休,都是止血的。
裴琰过去拉起她,沉声道:“不必了,我有专门的大夫。”
“你的大夫没用,我来给你治。苏家的驴腿断了都是我接好的。”苏禾蹲回去,用小花锄小心地挖出了几株三七。
只怕是她自己腿断了,自己接过……
裴琰突然想到苏家那两个恶毒老货,眉头紧锁了起来。
“这些药大人都用过,只怕苏姑娘要失望了。”张酒陆站在一边说道。
“多嘴,出去。”裴琰皱眉,不悦地刺了张酒陆一眼。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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