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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一个凉掉的,油腻腻的鸡腿,还有一个包子。
“这是什么东西啊,我不吃。”她顿时变了脸,把油纸包砸向了男子。
油纸包正好打在男人的脸上,尽管男人很迅速去接,也只接到了包子,鸡腿却掉在了地上。
“你真没用,这点事都办不好!连哥哥的人都找不到!枉他以前对你那么好,我也对你那么好……”陆凌雪上前去,一巴掌打在男子脸上,又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我现在要怎么办?我出不了城,也回不了家,为什么都这么对我。”
男子眼里全是心疼的情绪,他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说道:“大小姐,现在形势不对,不如让属下带你先出城,再谋打算。”
“出城我能去哪儿?我让你找哥哥的人传信给岷州王,他儿子死了,就得把我接回去。他原本对我也有意,想纳我为侧妃。我只要回去,我先当侧妃,那王妃的位置早晚是我的。”陆凌雪哭着摇头,“我从小就发过誓,我这辈子都不要过东躲西藏的日子,我永远都不吃这些下等人才吃的东西。”
小时候,陆凌雪和陆昭霖在庄子里,亲戚们欺负二人没有爹娘在身边,总是克扣他们的饭菜,给他们吃剩下的,发霉的。有一回庄子里来了山匪,亲戚们竟然把兄妹二人送出去,要给山匪享受。若不是官兵来得及时,那天兄妹二人就要被当众剥光,成了两脚羊了。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她越哭越伤心,一头扎进男子的怀里,抱着他痛哭起来。
男子背僵得厉害,过了好一会儿,才抖着手慢慢地抱住了她,笨拙地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
陆凌雪突然抬头看向了男子,小声道:“对,我要是怀上孩子,岷州王就更不能推脱了。”
“啊?”男子怔住。
“你跟我进来。”陆凌雪拉着男子就往房里走。
“大小姐,不可!”男子反应过来,脸迅速涨得通红。
“你是男人吗!你儿子以后若能成为岷州王,你这个亲生父亲也沾光。”陆凌雪把他拉进去,飞快地解开他的衣袍。
这是陆昭霖身边最得力的心腹,贺松。
当初去岷州时,陆昭霖特地把贺松给了自己。他年轻,忠心,武功好,长相也行,他的种,应该不差。
贺松浑身绷紧,但很快就开始颤抖,他在陆昭霖身边十年,就看了陆凌雪十年。陆凌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人又漂亮温柔,他早就喜欢上了。可是他只是一个侍卫,除了忠心地陪着她,什么都不敢做……
“大小姐。”突然,他一把推开了她,艰涩地说道:“我不能这样,我不能毁掉大小姐的名节。”
“废话,没用的东西!”陆凌雪火了,一巴掌甩过去,眼泪流得更凶了。
贺松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披在陆凌雪身上,难过地说道:“大小姐,你放过自己吧。岷州,也不是个好归宿。”
陆凌雪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雪白,跌坐在榻上,低喃道:“可我还能去哪儿呢?贺松,我没地方可以去了。”
“我来养你。”贺松眼睛越来越红,他蹲下来,仰望着陆凌雪,虔诚地说道。
陆凌雪抬起手,轻轻地抚着贺松的脸,良久后,苦笑道:“想不到最后我身边的人,竟会是你。”
刺耳的乌鸦叫声在窗外响了起来。
陆凌雪慢慢转头看过去,小声说道:“贺松,我不服输的。”
……
慈恩院。
苏禾换上了寝衣,捧着一本诗册坐在榻上读。她作不出诗,她的小珍珠以后一定出口成章。
“闺女,等你爹回来的时候,你就隔着肚皮给他念首诗,吓他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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