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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有高手,大家小心。”
吴中对张三与杨义两人说道。
张三与杨义点了点头,三人继续往前追去。
此时就连修为最弱的杨义也感应到了马夫的气机,令他有些奇怪的是,马夫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
此时的马夫当然发现不了他们,酒劲儿正猛呢。看他睡梦中还在啃酒杯的样子,估计砍掉他脑袋,他也发现不了。
“有前途。”
李邪看着熟睡的马夫,赞了一声又灌了一口酒,感应了一下三人距离,估计还得一炷香的时间才能追上来,还可以眯一会儿。
“不好,我们可能被盯上了!”
吴中勒马急道。
三人停下马四处张望,除了茫茫群山与纷纷飞雪之外,四处并无人影。
也没有鸟影。
如果有,也只有三里之外不疾不徐的马车。
“我等乃是风神宗弟子,何方高人还请现身一见。”
吴中朗声说道,他不认为在珈蓝皇朝,还有人敢为难他们风神宗的人,哪怕对方的修为再高。
片刻后那种莫名其妙的被人注视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不是因为某人不敢不给风神宗面子,而是真的睡着了。
因此,三人又放心大胆地追了上去。
李邪的马儿,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感觉到有人在追自己,直接停了下来。
“既然你要等,那就等吧。”
李邪微微一笑,又灌了一口酒。
要杀人的时候,他可以不咳血,但是酒不可以不喝。
这一世他习惯了咳血,前世厌倦了杀人。
厌倦了杀人,不表示就喜欢被人杀。
小李飞刀的心法,他还没有开始修炼,所以还控制不住出刀。
所以摆在他面前的选择,要么被人杀,要么杀人。
马夫眼中修指甲都嫌钝的飞刀,随意地躺在软榻上,此刻正闪烁着幽幽寒光。
似乎他们也感应到了主人的杀机,他们已不再是凡铁,已经有了灵性,可以体会到主人的心情,确切的说应该是朋友的心情。
李邪从未把他们当做过物件儿,而是拿他们当朋友。
“叛徒马夫……”
“师兄。”杨义打断了吴中的话,说道:“马夫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跟我们回去,你怎么就给他定罪了呢?”
“杨义,你竟然敢顶撞师兄?”张三怒道:“马夫怎么就不是叛徒了?若不是叛逃,怎么一逃逃到现在?我们追了三天三夜呀!”
“你们……”
杨义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此刻他算是明白了,宗门并不是想要真正的召回马夫,而是要处死他。
否则派他一个人来就好了,何必要再派吴中与张三?而且他与张三还要听吴中的命令!
上命难违,他能做的也就是为马夫减少一些痛苦。尽管他觉得马夫很无辜,然而这个世界并不缺少无辜的人,他做不了救世主。
“马夫没有修炼过风神宗功法,也没有吃过风神宗一粒米,他怎么就成了风神宗的叛徒?”
李邪本来是不想跟这些废物搭话的,看在杨义的份上,他才随意解释了这么一句。
之所以解释,并非为了替马夫洗刷冤屈,而是为了给杨义坚定是非观。至于马夫的冤屈,自然要用鲜血来洗刷。
马夫不止是他的马夫,还是他的朋友。
此生最重要的是酒,比酒更重要的是刀,比刀更重要的是朋友,比朋友更重要的,没有了。
对于李邪来说,别人可以侮辱他,但是不能侮辱他的朋友。说马夫是叛徒,不只是冤枉了马夫,而且是侮辱了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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