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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不爱惜自己。”
“连自己也不爱的人,又怎能去爱另一个人?”
这句话,她也曾经对他说过。那时她还在把自己高高封起的冰墙之中,对外界不闻不问,对前路一片迷茫,对任何人的善意恶意也不愿承受。
任何事物对她来说都毫无意义,包括自己的生命,也包括曾经的爱人、她最忠实的家奴。
可是,也正正是因为他的缘故,她找到了这条她本来并不想要的生命的意义,找到了前行的动力,也学会了怎样去爱惜自己——怎样去爱惜别人。
“那主人现在……”
柴奉征抬眸,小狗眼睛里一片波光粼粼,满满恳切的期待。
“……爱自己吗?”
他问不出口的是,现在她可以爱另一个人吗?
她爱她的小奴隶吗?
她愿意接受他的爱吗?
他不敢问,也不敢肖想她的回答。
萧元嘉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眸中一片正色,无形之中有如施加了千钧罩顶的压力。
她就这样既不碰他,也不移开视线,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徐徐开口:“如果你再打算用伤害自己来成全我的人生,那我这一条命——不爱也罢。”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坚持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坚持要他一个不再自残的承诺。
只是她字里行间都已经默认了他问不出口的、真正的那条问题,她实在太过清楚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是什么,而她在答非所问之中也给了他一个无声的答案。
“我应承你。”他轻轻呢喃。“不会再做傻事。”
就算他赌输了,用自己一条残缺而空洞的生命来换她光明璀灿的未来,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傻事。
可是,这样的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口。在萧元嘉的眼中,他只能是最听话的、最乖巧的阿璞。
果然她松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下来。
一声如释重负似的叹息自紧抿的薄唇间渗出。“那我做的一切,便总算没有白费。”
她都为自己做了些什么?从他在她怀里昏倒,到他被拘束在黑暗之中,直到她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中间到底过了多少时间?而在这些时间里——她到哪里去了?
柴奉征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被一连串的疑问炸开了。但是在这重重疑问之下,却只有一个单纯至极的想法。
她的脸就在咫尺之遥。他微微昂起头来,想要更加接近她的唇瓣,却又不敢让她看出自己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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