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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起身作揖,待曹安焱出了屋子,女使这才进屋接着给苏月拆发髻。
又有一女使端来了红枣姜茶,说道:“君母,主君吩咐奴给君母熬了红枣姜茶暖身”
苏月瞧望一眼,嘴角一笑:“先放着,可有多出来的?”
“后厨还剩有一点”那女使说。
“你去喝点,今夜可也是跟着我吹了冷风的”苏月对那贴身女使说,贴身女使感激涕零。
“君母厚爱,奴无事的,只要君母好,奴便都好”那贴身女使躬着身作揖。
“把身子养壮实了,才好侍候我不是?”苏月说。
女使听着笑了,连忙作揖答谢:“谢君母厚爱,奴这就去”
义安侯爵贺家。
贺知书下水受了寒,这会裹着好几床棉被围身,靠在床榻边上,贴身女使子佟坐旁给小心喂着药汤。
“母亲还未回来?”知书嘴别过药勺,问子佟。
子佟将那勺药汤给喂知书嘴里才小声说道:“夫人回了”
“母亲可有说什么,或做什么?”知书是清楚曹安珍的,她想曹安珍定会利用她落水之事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子佟不敢回话,只是埋头给知书喂药。子佟是从小到大一直陪在知书身边的贴身,知书自然是了解子佟的一思一虑。
“说!”知书向来温柔惯,连生气时的声音都是那般轻柔,哪怕是怒吼,也是难听出她内心的怒气。
子佟脾气一直以来都被知书给惯着,也是急脾气,也有些小任性:“姑娘便别问了”
“子佟,我母亲现不在这,你可告知与我,快些!不然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也别想再侍候我了”知书将那药汤推开,脸别向床内,不见子佟。
“哎呀我的姑娘,都说别问了”子佟见此也着急得很,可又是不太敢说,怕知书难过。
“我知母亲定是说了什么的你便是说就是了”知书想了想:“你若心里有我这个主子,你便告知与我,若是不肯说母亲过些天是要换了些女使的,你也别跟着我了”
知书仍旧别过脸,她清楚子佟定会告知她的,只是要她逼一逼。
果真,子佟还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知知书
“母亲真如此做?”知书听着神情有些沮丧,这会连下床:“不,我要亲自去问问母亲”
“姑娘可别去”子佟一把拦住知书,将棉被给盖紧实:“姑娘若去,那子佟可就真的永远别想再侍候姑娘了”
知书也心疼子佟,想来是她冲动了,确实不该如此去,且母亲已经做出这般事了,可是收不回来的。
只可怜那舅母,要多担待些时日了。知书想了想,对子佟说:“你去帮我给备些礼,想哪天母亲不在府上,我们便去舅舅家”
“姑娘去曹家做什么赔礼道歉?万万不可,若是被君母知晓了,那可就难收拾了,不可不可!”子佟吓得站起身,连连摇头。
“嘘!”知书将子佟拉坐下:“那该如何子佟,你可有法子?”
子佟摇头:“被姑娘这一吓,连脑子都要没了,还谈何法子”
知书听着些许失落,这会默默坐好了身,包裹严实,自己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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