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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步走过一块小空地,经过普通游客入口,继续向前,来到大教堂原先的正门口。这里有三个凹陷的拱道,下方是雄伟的青铜大门。
两名武装保安在那里等着迎接他们。他们看到米尔沙特后,打开其中一扇门上的锁,将它推开。
“萨奇奥伦,”米尔沙特说。这是兰登熟悉的几个土耳其语短语之一,“谢谢你”的一种极为客气的表述。
他们进去后,保安关上了沉重的大门,重重的响声在石室回荡。
兰登和其他人正站在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前廊中,这也是基督教教堂里常见的狭窄前厅,从建筑结构上充当圣俗之间的缓冲。
兰登常常称之为精神壕沟。
他们穿过前廊后向另一组门走去,米尔沙特拉开其中一扇门。兰登发现,里面不是他以为会见到的圣殿,而是另一个前廊,比第一个前廊略大。
内门厅,兰登意识到。他忘了,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圣殿享有将其与外面世界隔绝开来的两层保护。
仿佛要让参观者为即将见到的一切做好准备,内门厅的装饰比前廊华丽许多,墙壁采用的是抛光过的石头,在典雅的枝形吊灯照耀下熠熠生辉。这个肃静场所的另一边有四扇门,门的上方有精美的镶嵌画。兰登正目不转睛地欣赏着。
米尔沙特走到其中一扇最大的门前。这扇门体积巨大,上面裹着青铜。“皇帝之门,”米尔沙特小声说,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在拜占庭时期,这扇门只有皇帝可以使用。游客们通常不能走这道门,不过今晚很特别。”
米尔沙特伸手去推门,却又停了下来。他小声问:“在我们进去之前,我先问你们一声。里面你们有没有特别想看的东西?”
兰登、辛斯基和布吕德互相看了一眼。
“有,”兰登说,“当然,要看的东西很多,但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想先从恩里科·丹多洛的墓开始。”
米尔沙特头一歪,仿佛没有听明白。“你说什么?你想看……丹多洛的墓?”
“对。”
米尔沙特显得有些垂头丧气。“可是,先生……丹多洛的墓太一般了,没有任何符号,根本不是我们最好的文物。”
“我意识到了,”兰登礼貌地说,“不管怎样,请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米尔沙特盯着兰登看了一会儿,然后将目光转向大门正上方的镶嵌画,也就是兰登刚刚欣赏过的马赛克。那是公元九世纪制作的万能的主的圣像,画中的耶稣左手握着《新约》,右手在向人们赐福。
这时,仿佛灵光乍现,他们的向导突然明白了。米尔沙特嘴角往上一翘,心领神会地笑了。他竖起一根手指,摇晃起来。“聪明人!非常聪明!”
兰登不解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别急,教授,”米尔沙特像共谋犯似的低声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辛斯基和布吕德疑惑地看了兰登一眼。
兰登只好耸耸肩,米尔沙特推开门,请他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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