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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执掌火器学院
很快,毕懋康父子就跟随着顾炎武返回了杭州。
得到消息的袁啸大喜过望,在恪物学院有宋应星坐镇,在火器学院有毕懋康坐镇,最起码,皇家学院都有了大明自己的顶尖科学家,这就是旗帜,旗帜啊,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终究有了旗帜性的人物了。
袁啸亲自将毕懋康父子迎入了总督衙门,刚刚坐定,袁啸就说道:“孟候公,本督让宁人去请您,他走之后,我就有些后悔了,您这样年高德劭的人物,总得我亲自登门方才有诚意啊,可惜,皇上将江南数省都交到了我的手上,俗务缠身,实在是不得便,天幸,孟候公竟然真的来了,实在是家国之幸啊……”
如今的毕懋康早已经对袁啸产生了深深的敬意,这个家伙,上马可以冲锋陷阵,南征北讨,下马可以抚军安民,牧养一方,闲暇时候,发明几个东西,都还是震天动地划时代的发明,且不说这燧发火枪跟线膛机,单单是两种织布机,就得给江南百姓带来多大的福祉?泱泱中华数千年,只怕也只有三国时的诸葛亮可以相比拟了,甚至比诸葛亮都要来的更加天才,毕竟诸葛亮的木牛流马也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对社会没有产生什么影响,但是这两种织布机那可完全是造福于民,泽披四方的!
现在的毕懋康都还有些怀疑,这个袁啸是不是真的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袁督师,这些东西都是您发明的?不过,我听说织布机可是那个郭孝南发明的啊……”
一旁被请来一同迎接毕懋康的郭孝南闻言,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被呛得的连连咳嗽。
这大半年来,最让郭孝南难受的就是这件事情啊,虽然说自己风光无限,要名得名,要利得利,在浙江简直呼风唤雨,但是,唯独这件事情,让他如坐针毡,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如今的江南丝织行业都已经将他捧上了天!
但是他知道,这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自己完全是在贪天之功!虽然督师大人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那也难受啊,如今毕懋康又把这个话题给整了出来,郭孝南再也坐不住了。
“毕先生,您就别说了,您就看看我这个德行,像是能够研究出这种可以比拟千秋功业的东西吗?怎么可能?这是督师大人在小人脸上贴金啊,而且贴的都是真金子!督师大人将东西发明了出来,我却据为己有,我这良心天天都受到谴责啊,可是督师大人死活还不肯承认,连给朝廷的奏章都是写的是小人发明的……”
郭孝南都快哭出来了,这个荣耀真的不愿意要啊……
毕懋康皱皱眉头,问道:“郭先生,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为什么督师大人非要将这个功劳归到你的身上……”
郭孝南脸色一红,答道:“毕先生,这不是去年督师大人刚刚赴任吗,上至布政使司,下至走卒商贩,反对、仇视大人的比比皆是,梁萧与李明道两个人跟复社众人带头闹事,想要将督师大人赶出浙江,小人认定了督师大人,认为就是能成大事的,他就把这织布机赏赐给我了……”
毕懋康恍然大悟,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绝对的大智慧!
“督师大人,如此社稷重器,您都说放下就放心,是名利如粪土!老夫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毕先生,督师大人哪里不光是有织布机啊,还有一套纺纱机的图纸呢,可惜啊,他已经说过了这个东西不能交到我的手上,不然的话,纺纱与织布都掌握在我的手里,我完全可以垄断整个江南的纺织市场了……”
郭孝南万分可惜的说道。
“你想得到美!”
中间位置,吴王朱常宇叫道:“郭孝南,你已经捡了一个大便宜了,如果本王知道的早的话,连织布机都轮不到你!这个纺纱机袁督师已经答应本王了,我们两个人合作,哼哼,你就知足吧!”
郭孝南脸色一白,他的地位跟朱常宇哪里有可比性,朱常宇眉宇之前还带着一丝怒气,这么好的事情没有摊在他身上,自然是有些不忿了。
袁啸笑道:“好了,王爷,你可是皇亲贵戚,身份尊贵,可不能与民争利,该是你挣到的钱,绝对不会让您少挣的,但是不是您的,您也不要想着抢,郭孝南,你也一样,做人贵在知足,一个织布机就已经够你将事业扩大多少倍了,未来,还有其他的行业等着你赚钱呢,何必在盯着这个纺纱机?”
“是是是!督师大人教训的是!”
现在的郭孝南对袁啸比对自己亲爹都要亲,完全是言听计从,为袁啸马首是瞻,看到督师大人为自己说话,心头自然是感激的很,连连躬身。
“只是,督师大人,您将我请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您现在在火器领域的造诣,已经完全超越了老夫,老夫这点东西根本就不够看的……”
毕懋康现在越想感觉越是惭愧,人家千辛万苦将自己请来,本来自己还以这一身本事足以自傲的,现在方才发现,差的太多了!
“毕先生,您也不要妄自菲薄,这火器学院,我只是挂个名而已,江南三省与长江水师的事情就够我忙活的了,哪里还有时间兼顾火器学院?将您请出来,其实就是想要让您代我主持火器学院,虽然火器学院名为火器学院,但是教学的内容却是不拘一格,与恪物学院一般无二,但凡是有一技之长,在某个领域足以傲视群伦,那就有资格在火器学院任教,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是火器学院的宗旨,先生,这次可就要委屈您了……”
“主持火器学院?”
毕懋康一怔,问道:“督师大人,宁人不是说只让我负责教学吗?如今老夫年事已高,只怕……”
“哈哈,那只是宁人说的,我让他请您的时候,可是没有这么说!”
袁啸大笑道:“非但整个火器学院,连同火器制造局的一些事务,您也可以兼顾一下,如今火器制造局是刘奇明在负责,他是宋应星老先生的弟子,名师高徒,你们正好可以切磋一下,您可不要推辞,具体的事务,甩给年轻人就是,只要将火器学院与制造局给看好了,那就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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